錢隊長愣神片刻,又對那來人低語了幾句。秦易神識強大,竟然隱隱聽到了其低語的內容,竟是要求對方證明自己的身份之類的言語。
來人也不含煳,大袖一揮,手掌翻轉之間,似有一塊令牌鑲嵌在他手中似的,在那錢隊長面前一掃。
錢隊長瞄了一眼之後,頓時面色又是一變,沉吟了許久,最終還是頹然地了頭。
眼神頗為不甘地瞥了秦易和魯鈺一眼,饒有深意的盯視了片刻,嘴角忽然溢出一絲嘲弄的微笑。
「好,既然閣下大有來頭,我們烈虎軍便賣你們一個面子。不過那事之後,如果這兩個傢伙還僥倖活着,到時候我們烈虎軍執法,閣下應該不會再來橫插一槓了吧?」
他這番話,卻沒有選擇低語,而是用正常的聲音了出來。
來人淡漠瞥了錢隊長一眼:「我只管眼下的命令,以後的事,本人沒興趣,也沒閒工夫搭理。」
顯然,這人對錢隊長的態度,也有些不滿。這口氣分明是告訴對方,以後的事,他不是沒實力管,而是沒興趣管。
錢隊長雖然知道對方的弦外之音,卻沒有選擇繼續擴大矛盾,而是一笑而過,一揮手:「弟兄們,這事已經有其他高人插手,咱們烈虎軍暫時賣一個面子給人家。」
這話一出來,那康大管家頓時傻眼了。
三步並作兩步搶了上去,抱怨起來:「錢隊長,這是怎麼回事啊?在雲瀾島,烈虎軍執法,天經地義。這兩人的確是擾亂交易秩序,證據確鑿,本管家親眼所見,那店家掌柜也可以證明的。」
錢隊長暗罵這康大管家沒眼力見。
難道看不懂局勢麼?如果不是有人橫插一槓,他錢隊長怎麼可能如此好話,退讓一步。
他既然選擇退讓一步,肯定是這橫插一槓的人,來頭極大,便是他錢隊長也惹不起。
連烈虎軍都不願意招惹的人,他康大管家不過是個狐假虎威之徒,這個時候還跳出來當什麼出頭鳥?
果然,來人一臉淡漠地掃了康大管家一眼:「你是什麼東西?烈虎軍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看門狗指手畫腳了?」
看門狗!
做管家這一行的人,可以最忌諱的三個字,就是看門狗這三個字了。
聽到這三個字,康大管家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頓時跳了起來。
尖着嗓子狂噴起來:「你是什麼東西?這雲瀾島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撒野了?」
秦易看到此狀,也是暗暗搖頭。這康大管家看來對康家是太過自信了。連烈虎軍都不願意得罪的人,來頭一定大的驚人,這康大管家竟然連這麼粗淺的道理都看不透麼?
這麼一來,他和魯鈺這兩個當事人,反而是被晾在了現場,倒成了旁觀者似的。
這局面的變化,的確是有些讓人始料不及。
那人冷冷盯着康大管家,嘴角微微一撇,陡然間,大袖再次揮舞。手掌如同鬼魅一般,已經高高揚起。
啪啪啪!
這人左右開弓,一口氣在康大管家臉上抽了七八下。
那康大管家一顆腦袋就跟撥浪鼓似的,左右搖擺。只在唿吸之間,他的腦袋已經腫成了了豬頭。
那人打完之後,就跟做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一樣,淡漠道:「現在,立刻,馬上滾!」
康大管家被這七八個打耳光,打得暈頭轉向,好一陣之後,才回過神來,誇張地尖叫起來:「錢隊長,你們不是瞎子吧?都看到這人有多囂張了吧?在雲瀾島公然私鬥,這是挑釁雲瀾島的規矩!打的是我這張老臉,打的也是你們執法隊的招牌臉面!天吶,雲瀾島難道要變天了嗎?我堂堂康家的大管家,竟然被宵欺凌,你們這些人,都是死人嗎?」
便是魯鈺看到這種局面,也是目瞪口呆。
他當然知道這康大管家是個色厲內荏的傢伙,可萬萬沒想到,這傢伙除了嘴炮之外,竟然如此一錢不值。
除了耍潑之外,被人打了竟然一血性都沒有。
錢隊長本來是準備帶隊撤離了,見到此等情形,也是進退兩難。
他當然可以一走了之,但是這種局面下,他如果一走了之,以後也無法面對康家的責問。
最關鍵的是,他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