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怎麼了?」
魯鈺迷惑秦易為何突然停下腳步,好奇之下,他順着秦易目光,朝那邊看了過去。
目光所及,竟是一名****着上身的青年,正在搬運貨物。
青年腰間束着一把劍,卻是只有一隻手臂。此人身材削瘦,力量卻是遠超常人,雖只有一隻手臂,肩上貨物,卻比尋常人要多出數倍不止。
「快點!你小子磨磨蹭蹭幹什麼呢?」
就在魯鈺想要詢問秦易為何關注此人的時候,一聲斷喝打斷了他,將他目光又拉了回去。
一名同樣****着上身的精壯中年,手中拿着一根長鞭,對着獨臂青年大喝道:「再磨磨蹭蹭,老子就讓你吃鞭子!」
獨臂青年停下腳步,目光與中年碰撞在一起。
「看什麼看?」
啪!
精壯中年雙目一瞪,鞭子毫不留情地拍在青年身上。一條長長的血痕,出現在青年的後背,即便他皮膚黝黑,已然無法遮蔽這條傷口。
獨臂青年放下手中貨物,挺直胸膛,看着精壯中年。因為身材高挑的緣故,這道目光儼然變成了俯視。
「怎麼?你想造反?」
精壯男子眉頭一挑,怒道:「娘的,看老子不抽死你!」
言罷,精壯男子揚起手中長鞭,再度拍打過去。
不過,這一次,青年卻並未站在原地等着吃鞭子。他用僅剩的那隻手,接住了精壯男子的鞭子。
精壯男子見對方竟敢抓住鞭子,登時大怒:「還敢反抗?你這小兔崽子!看來你是不想在這裏混了!」
獨臂青年目光冷漠,一字一頓道:「寧某此刻雖在此處搬貨,卻也不是你手下的奴才。我一未偷懶,二未犯錯,你要打我,我為何不還手?」
「混帳東西,老子要打你,是你的福分!」
言語間,精壯男子手臂用力,企圖將鞭子收回來。然而,獨臂青年看似瘦弱,力量卻是大得驚人,無論他如何用力,始終無法抽回鞭子。
精壯男子大感丟臉,怒道:「我看你是不想在這裏混了!莫要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大海上面撈回來的!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日後就算當狗,也沒有主人願意要你!」
言罷,精壯男子另一隻手握緊拳頭,對準獨臂青年的臉頰就要打過去。
好在,獨臂青年反應敏捷,對方企圖早已被他看穿。精壯男子出拳瞬間,他就用另一隻手輕描淡寫地擋住了對方的拳頭。
「當初海上遇難,寧某被人所救。當時雖然神智有些不清,可還是知道,救我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主子,你對我並無救命之恩。欠你主子的,寧某總有一日會報答。不過,寧某身為武修,最討厭別人的侮辱。你若再敢多說半個字,寧某說不得也要取走你的性命!」
獨臂青年身上那種桀驁的氣勢,瞬間壓過了精壯男子。
一時間,精壯男子竟真不敢說出任何侮辱對方的話。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貨船上面的其餘監工,也是立即跑了過來,將獨臂青年圍了起來。
看到救兵之後,精壯男子突然又覺得底氣十足了起來:「姓寧的!你以為天天掛着這麼一把劍,就是武修了?真是可笑!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嗎?你是一條喪家犬!你如果不想橫死街頭的話,最好是把手放開!弟兄們,把他給我圍起來!」
精壯男子一聲令下,四周的監工立刻就行動起來。將獨臂青年層層包圍,甚至已經有人,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精壯男子自認為勝券在握,當下愈發囂張:「知道我家主子當時為什麼要救你嗎?那是因為,他正好缺一條死心塌地的狗。你應當知道,狗不聽話,是會被宰的。」
獨臂青年聞言,卻是放聲大笑:「寧某倒是佩服你,對做狗有這般心得,難怪能夠狗仗人勢!」
「你!」
精壯男子被獨臂青年這般嘲諷,當即大怒:「小子,今日你不要想有好果子吃!若不扒你一層皮,老子就不姓黃!」
言罷,他的手中又是多出一條長鞭,對着面前人說道:「煩請諸位,幫我抓好這個小子!」
高高揚起手中長鞭,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