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小友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鋒遙臉上終於出現了笑意,看着秦易說道:「其實,我早就從外面聽說了,你上次用你陰陽學宮的護派大陣,將羅無極逼得走投無路,不知可有此事?」
聽到這話,旁邊的易琛臉瞬間黑了下來。
羅無極是他的師父,陸鋒遙在他的面前,這樣說他的師父,會有這樣的反應倒也正常。說真的,他沒有當場翻臉,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對此,秦易倒是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道:「此事,倒是不假。能夠把羅無極逼到那個地步,倒是多虧了我精心佈置的護派大陣啊。不是我吹噓,就算是陸兄你加上其他兩大宗主,想要通過我佈置的大陣,都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陸鋒遙眼眸之中的熾熱,瞬間一閃而過。旋即,他又是說道:「那秦小友,你可否告知我,護派大陣的破綻在哪裏啊?」
「這……」
秦易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吞吞吐吐地說道:「這件事,事關我陰陽學宮的存亡,告訴陸兄你,是不是不太好啊?」
陸鋒遙皺眉道:「秦小友,你我都快死了。莫非,你還在擔心陸某,把這個秘密給說出去不成?更何況,反正你現在已經被說成是叛徒了。把這個秘密,告訴我這個將死之人,也應該不會給你陰陽學宮帶去半分的麻煩吧。」
秦易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這個時候,夏姬猛地站了起來,道:「不能說!秦易!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在騙你?」
陸鋒遙眸中的寒意一閃而過,旋即,他看向夏姬,不咸不淡地說道:「夏姑娘,你是不是太看得起陸某了。陸某現在已經是將死之身,就算知道這個秘密,也只能帶進墳墓裏面,又能對陰陽學宮造成什麼損失呢?」
「哼!」
夏姬冷哼了一聲,道:「陸鋒遙,你這無恥小人,此刻在這裏惺惺作態又有何用?當時若不是你不早將破空舟停下,我們又怎會全部被抓到這裏來?」
陸鋒遙呵呵一笑,道:「這件事,的確是我預算錯誤。但是,到了現在,你們幾個對自己的同伴產生懷疑,這點又當如何解釋?」
「你們都別爭了。」
這個時候,秦易發話了,他看着眾人,說道:「陸谷主說得對,秦某也是將死之人,也總不能把這個秘密爛在心裏不是?」
「秦易?你……」
夏姬看着秦易,眸中流露出一絲無奈。最後也是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陸兄,你且過來,這個秘密,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
秦易朝着陸鋒遙勾了勾手指,陸鋒遙心領神會,當下也是將耳朵湊到了秦易的嘴巴旁邊。
秦易小聲地對陸鋒遙說了很久,當陸鋒遙收回脖子的時候,臉上也是多出了幾分笑意。
「陸兄,這可是我陰陽學宮最大的秘密,你可是答應過秦某,要將這個秘密永遠留在心裏的。」
秦易滿懷擔心地看着陸鋒遙,似是有些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陸鋒遙重重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放心,反正陸某也是將死之人,這番話我就當你沒說過便是了。」
秦易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現場再度陷入沉默之中,陸鋒遙在從秦易這邊探聽到秘密之後,竟是轉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不再說話了,從他臉上的笑意來看,就好像是他已經死而無憾了一般。
秦易和陸鋒遙一樣,這兩個人似乎有着極大的默契。陸鋒遙不再說話,他竟也是沒有一點想要繼續交談下去的樣子,反倒是轉過身去,盤膝坐下閉目養神了起來。
許箐和夏姬三個人,似乎並不打算放棄,雖然人在牢房裏,但是仍舊在嘗試着各種方法,想要將牢房打開。
只可惜,這裏是影王的地盤。更何況,他們雖然不知道,但是秦易卻是清楚地知曉,影王和蕭黯然前輩有關聯,也就是說,他對符篆和陣法的了解,遠遠超過了許箐他們的想像。
饒是他們費盡心機與力氣,最終換來的,也只有是失望。
反倒是秦易,從頭到尾表現得都是相當的淡定,一臉無欲無求的模樣,似乎他真的已經打算放棄,任由敵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