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的目光,也並非凶神惡煞,也並非是那種要殺人一眼的目光。可是在田雅身上一掃而過的時候,田雅還是感到全身發緊,就好像輕易都眼神活生生將她全身的衣服都扒光了似的,讓她全身所有羞處,完全沒有遮擋。
秦易面色木然,聽着那郭少不住哀求,不住道歉。
感受到秦易強大的氣場,那郭少的情緒也是近乎崩潰,忽然,他的雙膝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易哥,你放過小弟這一次,小弟擔保,從今以後,絕不冒犯秦翔,易哥說怎樣,小弟就怎樣。」
郭少這一跪,他帶的兩個跟班,也是魂飛魄散,跟着跪了下去。
田雅萬萬沒想到,她心中視為新目標的翩翩少年,相貌堂堂,賣相十足的郭少,竟然是這樣一個貨色。
一時間,田雅也是呆在了當場。
她對秦易未必有多少愛,更多的是一種攀附被拒的氣惱和憤恨。要她在秦易面前下跪,這是田雅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女人的天性,讓得她索性耍潑起來。
「秦易,你要狠心,一刀殺掉我好了。反正,現在整個晨暉閣都知道,我田雅高攀不上你,被你甩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女人一旦蠻不講理起來,不管什麼話,她張口就能來。
這番話,要說本身的確也是事實,但是從田雅口中說出來,無疑是顯得極為誇張。倒是顯得是秦易辜負了她田雅的一番心意似的。
秦易如何看不出來,這是田雅的心機。這個女人是想讓他秦易產生內疚,抓住他的軟肋,從而讓他無法追究她田雅。
秦易冷冷一笑:「田雅,你在我面前,耍的小聰明也夠多了。廢話我不會多說,我只對你說一句,如果你想在青羅國陰陽學宮混下去,從今天開始,就別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聰明。你那一套,小爺我沒興趣。」
「現在,你可以滾了。有多遠,滾多遠!」
秦易說完,看都不看田雅一眼。這個喜歡搬弄是非的女人,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秦易完全不想和她多說半句廢話。
田雅見秦易如此輕視她,心中恨之入骨,但此情此景之下,她哪裏還敢跟秦易硬頂?
恨恨地瞪了秦易一眼,跺一跺腳,竟是直接走了。
郭少看到田雅竟然完全不看他一眼,徑直走了,心中更是窩火和恐懼交織在一起。
他不知道,秦易接下去會怎麼對付他。
「你姓郭是吧?」秦易淡淡問道。
「是,是,小弟郭孟。」
「你為了兩枚離塵丹,便不顧同門情誼,上門強搶。自然是覺得,你實力強,欺負弱小,理所應當,對麼?」
郭孟面色發白,這話他應也不是,辯解也不是。
「易哥,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
「一句知道錯了,就夠了麼?」秦易淡淡問。
郭孟不住在自己臉上颳起了耳光子,左一下,右一下,掌掌到肉,看上去打得着實不含糊。
這連續打了十幾下,秦易擺了擺手:「夠了。」
秦易也很清楚,這種弱肉強食的邏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這種事,他不可能每一次都站出來主持公道。
這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秦易也無意去改變什麼,更不是想充當什麼道德衛士。
他過問,僅僅是因為對方欺負的是秦翔。
不管怎麼說,那秦翔名義上還是他的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秦翔在陰陽學宮總是被人欺負。
長期以往,對他秦易的口碑也是不利的。
「郭孟,你應該慶幸,你雖然惹了禍,但總算沒有闖大禍。」
郭孟連連點頭:「是,是。」
「比如你說的史昆,他剛剛還死乞白賴想找我和解,想找我賠禮道歉。你覺得,他闖得禍,是三言兩語賠禮道歉能揭過的麼?」
郭孟聽了這話,全身一抽,心有餘悸,同時心裏也是一定。聽秦易這口氣,是打算饒了自己麼?
「好了,現在,帶上你的人,滾得越遠越好。記住,這種事,你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郭孟聞言,如獲大赦,不住道謝的同時,連滾帶爬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