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藥?
劉輝難得沒有什麼旖旎曖昧的想法,下意識的就想拒絕。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傷口只要稍微運功療傷,可以好的很快,根本不用擦藥那麼麻煩。
可是在對上杜雅鳶那格外堅定的眼神後,劉輝不由心一軟,點點頭道:「好吧,那就麻煩你了,雅鳶!」
對於杜雅鳶今天極度反常的表現,劉輝有些捉摸不透,暗想這個高冷的美女大總裁,難道轉了性子,被自己感動了?
如果真這麼容易被感動,那早就該用苦肉計了。劉輝不由心思了活絡起來,似乎找到了成功拿下美女總裁的捷徑。
杜雅鳶的手指冰涼涼的,沾着藥膏幫劉輝小心塗抹,別提有多舒服,讓劉輝不由眯起了眼睛。
而杜雅鳶剛開始的時候還無比認真,可是在經過一陣掙扎以後,面色突然冷漠起來,像是做出了決定,忽然開口道:「劉輝,你離開吧!」
「嗯?你說什麼?」
剛剛還眯着眼,舒服的快要睡着的劉輝,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狠狠地澆醒,轉過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盯着杜雅鳶,目光灼灼得嚇人。
杜雅鳶有些害怕劉輝那灼熱的目光,卻硬是咬着紅唇,不肯移開目光,再次認真的道:「劉輝,我讓你走,離開我的世界。我們有太多的不合適,註定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你走吧,我真的不想欠你更多。」
「虧欠始終是虧欠,它不可能是愛,你……明白嗎?」
劉輝沒有暴走,反而出乎意料的冷靜,簡直冷靜的可怕。
他只是細細的打量着杜雅鳶那絕美精緻的臉龐,依舊那麼貌美無雙,卻又冰冷無情。
心像是被一根根刺,狠狠地扎着,瞬間被刺的破爛不堪。
「我不明白,這就是你杜雅鳶的最後選擇嗎?不後悔?」
劉輝死死的盯着杜雅鳶,冷靜理智不含絲毫的感情,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杜雅鳶見到劉輝這一反常態的樣子,突然有些後悔,可她必須這麼做,錯過了這一次,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解脫了。
她不想讓自己陷下去,更不願繼續錯下去。
「是,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劉輝,對不起,你是個很優秀的人,是我配不上你……」
「打住!」
劉輝冷冷的暴喝了一聲,有些落寞的道:「你不用再說了,我懂!」
站起身,徑直回到房間,劉輝飛快的收拾了簡單的衣物,拎着一個小包,頭也不回的走了,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杜雅鳶一眼。
沒有人知道,這是劉輝的初戀,而誰曾經說過,初戀大多是沒有結果的。
以前劉輝不信,現在不得不信!
曾經的劉輝,雖然浪跡花叢,但那都是逢場作戲。直到他見到杜雅鳶的那一刻,才真正動了心,並且不遺餘力的去付出。
然而這結果,卻是讓他大受打擊。
只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鬼迷心竅!
……
杜雅鳶在看着劉輝收拾東西的時候,無數次想要開口挽留,改變自己的注意,卻是死死的忍住了。
直到劉輝決絕的摔門而去的那一刻,她忽然間懵了。
感覺心一下子就空了大半,整個人都麻木了,淚水卻是無意識的大顆大顆溢出眼眶,像是卸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打從心底升起了不舍、心痛的感覺,那麼的真實,杜雅鳶心想自己可能是病了,需要時間來慢慢療傷。
而全程目睹了一切發生的夏寒冰,此時也是淚流滿面,也不知道是在心疼杜雅鳶,還是難過劉輝的離去。
「雅鳶,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一定要逼自己?」
夏寒冰衝下樓,一把摟住渾身冰涼,已經哭成了淚人的杜雅鳶,心情卻也無比的複雜,好像劉輝離開的不是杜雅鳶,而是她。
杜雅鳶蜷縮在夏寒冰的懷裏,目光呆滯,卻倔強的道:「我必須要讓他走,我不想被他打亂平靜的生活,我也不想和他結婚。」
幽幽一嘆,夏寒冰旁觀者清,一針見血的道:「可是,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又為何還這麼難過悲傷?」
杜雅鳶忽然愣住,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木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