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裏,於飛一直盯着這株紫蘭看,眼前這株墨蘭,它的葉片已經開始發黃脫水,但葉面上沒有任何斑點,也沒有破損,於飛用鼻子聞了聞,沒發現有腐爛的異味,再挑出一點土壤查看,這都是肥沃的腐殖土,沒有問題,有拿手捏了捏,不干不濕,濕度適中。
這和已知的墨蘭各種病蟲害相對照,根本沒有相似之處,這株墨蘭的病,確實棘手,難怪芍園的那些高級執事會束手無策。
看來還得使出絕招才行。
於飛對這株墨蘭施展出渾天訣,立刻,整株墨蘭的內部結構,立體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株墨蘭,土壤裏面根須完整,並無異樣,於飛仔細觀察,它的主莖處,有一絲黑線,這黑線大約有一寸長,若是不運行渾天訣,根本發現不了,在這絲黑線裏面,有幾隻毛髮一樣大的白色小蟲在那裏面蠕動。
「銀線蟲?」於飛心裏一愣,這玩意可真是少見。
銀線蟲這種東西很少見,對各種珍稀花卉卻非常致命,它個頭細小,從根部鑽入花卉主莖,一個月之內,能把整株花卉吸食致死,除非解剖花卉主莖,否則外表根本找不到它的蹤影,但一株花卉的主莖被解剖後,也難逃一死,所以根本沒人敢用這種方法尋找病源。
想要對付這株墨蘭體內的銀線蟲,於飛手頭上的材料不夠,必須找藥園討要,雖說許總管說過有事可以去找她,但這點小事,他根本不敢去打擾許總管。
於飛現在只能運行本元經,安撫這株已經病入膏肓的墨蘭,並滴入百靈液,暫時保住它的命。
未時,太陽當空,於飛與張世傑已經站在藥園門外半時辰了,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藥園管事李奇星慢慢從院內踱出,一臉傲慢的盯着他們。
「你們百花谷,想要領離心草和綠星蘿去治療三夫人那株墨蘭?芍園都治不好,你們還想治好?真是亂彈琴!」李管事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
「李管事,能不能治,這是我的事,給不給藥草,這才是你要決定的事情,不過這株墨蘭是七小姐拿給我的,你若不給藥草,到時候可別怪我如實上報。」於飛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你敢……哼,不知天高地厚,到時候要是把墨蘭治死,我要你們好看。」李管事背着手,憤然離去。
李管事是二公子的人,對於百花谷,從來都是百般刁難,於飛對此毫不在意。
片刻後,兩種藥草到手,於飛已經搬出七小姐的名頭,李管事明面里也不敢多做糾纏。
「喲呵,這不是於花匠麼?不在百花谷伺候你的花草,怎麼有空出來瞎逛?」
冤家路窄,剛出藥園大門,於飛與張世傑就迎頭撞上了趙宇寒。
「趙天才,不去練你的武功,今天打算出來咬人?」於飛毫不讓步的逼視着他。
「姓於的,你不要不知好歹,除了鬥嘴皮子,你還會什麼?我警告你,以後離吳師妹遠一點,要不然,我饒不了你。」趙宇寒一個箭步,跨到於飛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今天吳佳不在身邊,他忍不住就想趁機教訓一下於飛。
「哎呀,我說趙大天才,你今天出門忘記吃藥了?既然病得這麼重,那就不要出來瞎逛了,那誰,快點過來扶他回房養病去。」於飛用手指了指趙宇寒後面的跟班,一臉關心的指揮道。
「噗嗤……」張世傑頓時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你……」趙宇寒一張臉憋得通紅,他用手指着於飛,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同門師兄弟,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不領情就算了,何必動怒呢,另外提醒你一下,怒氣傷肝,我觀你面相,你這是肝氣鬱結,再不治,是要出大事的……」
於飛仔細瞧了瞧趙宇寒的臉龐,正兒八經的和他說道。
趙宇寒長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心裏那股邪火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他知道,再這樣和於飛說下去,也只能是自取其辱,所以他打算不再和於飛磨牙。
「姓於的,在這個世界上,單單靠一張嘴皮子是沒用的,你敢不敢和我決鬥?有種你就點頭,沒種就給我滾!少在我面前礙眼。」趙宇寒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裏嘣出來。
山莊內部,嚴禁私鬥,但決鬥卻是被允
第七章決鬥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