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呂少添那無比期待的眼神,杜安平心裏竟然莫名有些發虛,因為在上一場比賽中,他可是輸掉了比賽。
而他輸掉的那場比賽,是迄今為止,洗劍山莊輸掉的唯一一場比賽,這讓杜安平的自信心受到了打擊。
不過杜安平並沒有把這些負面的情緒表現出來,他咬了咬牙,然後和呂少添說道:「呂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杜安平的這句話回答得乾脆利落,只是他說話的語氣,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發飄。
興奮中的呂少添,可沒有去注意這些細節,他非常高興地拍了拍杜安平的肩膀,「好,那我們就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
等鄭怡走過來和他交待一番後,杜安平才朝眾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往擂台上走去,在這一刻,杜安平那並不單薄的背影,竟然散發出一種風蕭蕭兮的感覺。
杜安平表現出來的那一絲異常,被於飛看在眼裏,只是這個時候,杜安平已經走上擂台,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於飛現在就是想對他開導一番,也已經沒時間了。
這種情況下,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於飛只能在心裏祝他好運!
在杜安平踏上擂台的那一刻起,擂台下的那些觀眾就開始議論紛紛。
「唉,洗劍山莊已經連贏了兩場,看來這次比武大賽已經沒有懸念了。」擂台下一個觀眾搖頭晃腦地在那感嘆道。
旁邊的一個傢伙也跟着感嘆道:「是呀,洗劍山莊確實強大,真不愧是有底蘊的老牌大門派,他們能在江湖中屹立了幾十年而不倒,確實是有他的道理。」
「兩位兄台,你們可別小看飛鷹堡,這些年來,他們的進步也很快,據說他們後面三位選手的實力都很不錯,說不定他們能夠在逆境中翻盤。」旁邊,有個傢伙並不同意他們兩個人的看法。
「呵呵,都已經連輸兩場了,飛鷹堡還想翻盤?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我可聽說了,洗劍山莊唯一沒上過場的那個傢伙,可是一位練武天才,他現在雖然還不到十七歲,可據說他的武功修為已經到了二流下品的巔峰境界,馬上就要突破到二流中品了。」
「嘶……才不到十七歲,就已經快要到二流中品的境界了?嘖嘖,真是了不得。」
「有這麼一個練武天才壓軸,那洗劍山莊不就已經是穩拿這次比賽的桂冠了?據我所知,飛鷹堡那些選手裏面,實力最強的,也只是剛剛突破到二流下品而已。」
「嗯,這麼看來,這次比武大賽的桂冠,十有八九是要被洗劍山莊的人給奪走了。」
「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小娃娃,都已經快要突破到二流中品了,而我這個四十多歲的老傢伙,竟然還在三流上品徘徊,我現在都在懷疑,自己這些年來,練的功夫是不是都練到狗身上去了?」一個中年男子有些苦澀的自嘲道。
擂台下那些觀眾,聽說洗劍山莊壓軸的,是一位快要突破到二流中品的練武天才後,他們已經不在關注場上的比賽了。
二流中品境界,那可是很多練武之人窮極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而現在,他們竟然聽說有個不到十七歲的小娃兒,已經快要突破到這個境界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只不過,這些觀眾除了感嘆老天對自己的不公之外,最多也就只能在心裏暗罵一句:真是日了狗!
正當這些吃瓜觀眾在那暗自感嘆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大喊道:「敗了敗了……」
眾人一愣,誰敗了?飛鷹堡的人敗了?
「兄台,飛鷹堡的人敗了也就敗了,這不是明擺的事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有人抱怨道。
剛才那個大聲喊敗的傢伙,一臉興奮地解釋道:「諸位,不是飛鷹堡敗了,而是洗劍山莊的人敗了。」
洗劍山莊的人敗了?這句話成功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在這一刻,他們再也顧不上去感慨什麼練武天才了,所有人的眼光,全都往那擂台上看去。
擂台上,杜安平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而他的對手,現在正興奮地朝四周的觀眾揮手致意。
十九招,僅僅十九招,他就敗在對方的手裏,說實話,這個結果,杜安平根本就無法接受。
可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