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楚靈萱的努力,並沒有給她帶來回報,她坐在秋水閣的大門口,一直等到天黑,都沒看見許茹靜和鄭怡兩個人的蹤影。
但是楚靈萱並不死心,她不顧秋水閣里其他人的勸阻,依然靜靜地坐在那裏繼續等下去,楚靈萱心裏已經暗自下了決心,如果沒有等到她們兩人回來,自己就一直坐在這裏不走。
一個晚上的時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無非就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人的一生,有好幾千個這樣的夜晚。
可對於趙宇寒來講,他的這一個晚上,過得是非常的難忘,可以說,這是他有生以來,過得最為糟糕的一個晚上。
自從昨天被錢方平帶到這個房間以後,除了共處一室的王全順和於飛之外,他就再也沒見過其他人了。
鄒萬剛那個老匹夫,叫錢方平把他們關在這裏之後,就象忘記掉這件事一樣,根本就沒叫人過來盤問事情的經過。
鄒萬剛不但沒安排人過來盤問,而且連送晚飯這件事,都一併省卻了。
由於前一天中午在七味居和於飛吵了一架,趙宇寒和王全順兩人連飯都沒吃,就氣沖沖的跑出來,沒想成剛走出七味居的大門,他們就遇上那個遭瘟表少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場之後,就被護衛堂的人給帶到這裏,這樣算起來,他們可是有兩頓沒吃上飯了。
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過如果說單單只是肚子餓,那也就罷了,趙宇寒自信還能對付的過去,畢竟忍一忍,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但最為可氣的,就是在半夜裏,當趙宇寒感覺到飢腸轆轆的時候,角落裏睡得正香的於飛,竟然開始吧唧着嘴,說着乾杯吃菜的夢話,這讓他差點就當場暴走。
都虧得趙宇寒當時的神志還算清醒,他一直告誡自己要忍,這才沒衝上去把於飛胖揍一頓。
就這樣,在於飛的夢話和鼾聲的陪伴下,趙宇寒忍着飢餓與怒氣,在這個並不算太大的房間裏,熬了整整一個晚上。
天亮之後,於飛神清氣爽地醒了過來。
昨天由於在和那個表少爺打鬥的時候拼盡了全力,他感到身體有些疲憊,所以他在這個房間裏美美地睡了一覺。
當於飛睜開眼睛看到趙宇寒的時候,卻被他現在這個樣子給嚇了一大跳,好傢夥,這才隔了一個晚上,怎麼就變成這番模樣了?
現在的趙宇寒,早就失去了平日裏的英俊瀟灑,只見他臉上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雙眼佈滿血絲,整個人已經憔悴得不成人樣。
「趙師弟,你這是怎麼回事?」於飛看着趙宇寒,非常不解地問道。
「還不是拜你所賜!」趙宇寒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來也奇怪,他心中那股怒氣已經忍了整整一個晚上了,若是在平時,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可直到看見於飛醒過來之後,趙宇寒竟然還沒爆發出來,這真算得上是個異數,難道他這個樣子,算是忍習慣了不成?
「拜我所賜?趙師弟,你不會睡糊塗了吧?這一個晚上,我都在睡覺,可沒有去招惹你,你這個模樣,與我何干?」於飛對趙宇寒所說的這番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趙宇寒心中悲憤不已,他心中暗想,就是因為你在那裏美美地睡了一個晚上,所以我才會變成這番模樣。
可這話,趙宇寒實在是說不出口,一時間,他竟然無言以對。
幸好,這個時候,門外面傳來有人走路的腳步聲,於飛的注意力一下被轉移了,這才解了趙宇寒的尷尬。
「嘎吱……」他們所在的房間門,突然被人打開,然後他們就看到錢方平出現在房間門口。
下一刻,錢方平大聲地朝房間裏喊道:「趙宇寒、王全順,出來吧,你們可以走了。」
還沒等趙宇寒出聲,原本一臉呆滯坐在角落裏的王全順,竟然象一隻兔子一樣,突然躥到門口,驚喜地問道:「我們真的可以走了?」
錢方平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嗯,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昨天的事情是一場誤會,你們兩人可以走了。」
昨天那件事,具體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護衛堂的副堂主鄒萬剛,雖然他想抱那位表少爺的大腿,但是在這個山莊裏面,他可沒辦法一手遮天,有些事情鄒萬剛也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