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看到這個場景後,心裏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剛才趙宇寒被那兩位彪形大漢逼得險象環生,他急於救人,所以根本沒有去想太多。
可現在他看到這位中年侍衛對公子哥的表現後,於飛感覺到事情可能沒他想像的那麼簡單,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傢伙好像根本就不害怕洗劍山莊這個龐然大物。
於飛心念一轉,這麼詭異的場面,自己還是小心點為妙,於是他附在楚靈萱耳邊,如此這般的交待了一番。
楚靈萱聽完於飛的交待後,點了點頭,表示她已經清楚自己該要怎麼做了。
那位公子哥率先邁開大步,往寧州城外走去。
他的周圍,五個侍衛隱隱形成包圍之勢,中年侍衛心裏也明白,雖然他有些忌憚這位公子哥的背景,但是若是讓公子哥在中途跑掉,他回山莊也無法交差。
公子哥的身後,於飛、趙宇寒等人,也緊跟着往回走,他們可是這場衝突的關鍵人物,領頭侍衛要求他們一起回山莊調查清楚。
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出寧州城,還沒等他們回到洗劍山莊,之前回去報信的那位侍衛,已經帶着幾個人匆匆趕來,他們在半途不期而遇。
這幾個人當中,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老者,是山莊護衛堂的副堂主鄒萬剛。
他剛才聽到那位侍衛回來報信後,頓時勃然大怒,鄒萬剛根本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寧州城裏和山莊弟子打鬥,這明顯就是在挑釁山莊威名,他怎麼能容忍,所以他才親自帶隊,打算把那位不知死活的傢伙帶回山莊,好好教訓一番再說。
鄒萬剛看到迎面走來的眾人之後,他立刻在大路中間站定,臉色陰沉的朝中年侍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中年侍衛開口說話,被眾侍衛圍在當中的公子哥,突然張嘴說道:「鄒副堂主,好久不見!」
公子哥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於飛心裏一沉,這個傢伙竟然認識山莊護衛堂的副堂主,這一下,事情可能就大條了。
雖然他清楚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什麼錯處,但是於飛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有些時候,只要稍微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陷入泥潭而不自知。
接下來這位護衛堂副堂主的表現,讓於飛的心更是直接沉到谷底。
鄒萬剛在聽到這位公子哥對他打招呼之後,稍稍錯愕了一下,剛才他根本連這位公子哥的臉都沒看清楚,
等他看清楚這位公子哥的面目之後,鄒萬剛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掐媚,「表少爺,你怎麼來了?」
這位被鄒萬剛稱為表少爺的傢伙,臉上似笑非笑,雙眼緊盯着鄒萬剛,但是他並不打算說話。
鄒萬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他臉色一沉,朝中年侍衛叱喝道:「錢方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給我說清楚了。」
這位名叫錢方平的中年侍衛,心裏暗自腹誹不已,鄒萬剛這個老小子,明知道這是一個燙手山芋,還想往他手上送,錢方平可不想把這事砸在自己手裏。
於是他趕緊抱拳辯解道:「鄒副堂主,剛才屬下接到線報,說寧州城裏有山莊弟子和莊外人士打鬥,屬下才率領諸位兄弟奔赴寧州城,制止他們繼續打鬥,現在屬下正把打鬥雙方都請了回來,打算讓他們到山莊裏把情況說明。」
「嗯。」鄒萬剛朝錢方平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向於飛幾個厲聲叱喝道:「你們誰是當事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毆打這位公子,你們是不是根本就沒把山莊條例放在眼裏?」
鄒萬剛的這一聲叱喝,頓時如巨石般砸在眾人的心頭,不單單是於飛和趙宇寒他們一伙人,現在就是連錢方平他們幾個山莊侍衛,也是震驚在當場。
他們眼前這位公子哥身上,可是一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就這樣,鄒萬剛都能把這件事定性為有人毆打公子哥。
什麼叫做睜着眼睛說瞎話,什麼叫做無恥之尤,這就是最好的例子,今天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
鄒萬剛這一招,讓王全順感覺到有些措手不及,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受害者,可一轉眼他卻變成施暴者,感情他那一腳算是白挨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冤枉呀,鄒副堂主,我們可是受害者,你可要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