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陳家寨里的意雲生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由雲生與族老的共同提議,後事辦的十分簡樸。沒有大操大辦,沒有邀請過多人,只由雲生以及族老為首的陳家寨長老這些人參加。
匆匆安排妥當以後,就下棺在陳家寨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
雖然以陳圭的身份以及地位來說都應該大操大辦的,但畢竟現在不是很太平,陳圭的一眾好友不是遠在他州當職就是已經去世多年。剩下的那一兩位現在也跟在陶謙身前,一同去了彭城。
突然之間,雲生感覺自己有點混蛋,師傅生前常時間不在身邊,元龍與自己一樣都忙於各種事情,二者都是偶爾有去看望那麼一趟,沒待多長時間就走。
在陳家寨這裏,師傅除了族老以及有限的幾位長老相識外誰都不認識,根本沒啥朋友,應該很寂寞吧。
跪在師傅的墳前,雲生的眼睛突然有些濕潤了。
身後的族老無聲的離開,留下雲生一人跪於墳前。
「師傅......您一路走好......」
心中雖有千言萬語,也只能惜別、惜時、惜命......
安安靜靜的跪在墳前,實實在在的給師傅嗑了三個響頭,雲生沒有再沉浸傷感之中。
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當下正值漢末亂世之時,可不會容許你有絲毫的懈怠。
......
師傅的事情告一段落,雲生並沒有立即回城,而是先去了趟族老那。
「族老......如果元龍趕回來問起這事,你就說是我乾的......這樣,他應該就不會怪罪於您老......事情都解決了,等下我就回城。哦,對了,還有師傅的墳地也希望您能照看點。」一進門,雲生先是對族老平靜的說了這番話,最後對族老恭恭敬敬的九十度鞠了一躬。
經過師傅墳前的一番感慨萬端,雲生的心境也平淡了不少。
「二少爺,這如何使得,快快請起。」
順着族老的扶攜,雲生直起了身。沒有再言語其他,最後看了一眼,然後直直的出了陳家寨。
一番奔波,雲生又回到了城內。
不過他沒有立即回陳府,而是照着記憶中的地圖找到了師傅提及的樂山賭坊。
雲生一通七彎八拐的終於是抵擋了賭坊,看着眼前規模看着挺大的小樓後院不禁從懷裏摸出修羅令呢喃道,「就是這裏嗎......陳釗......」
談起古代的賭坊,其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單調,賭坊內的項目不禁花樣繁多而且這裏面的水還很深。
畢竟與現代一樣,能開的起賭坊又能夠維持下去不被官府以及當地的地痞流氓之流干擾的,在它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在保護。
樂山賭坊是一個在漢朝里算的上是比較大的一個賭坊了。在賭坊中是沒有限制什麼規定的,不管是老人、女子還有小孩都可以進去。
裏面的項目多種多樣,有棋牌類的如:六博、樗蒲、塞戲、彈棋、圍棋等。
也有是動物,有鬥雞、斗鷦鷯、鬥蟋蟀以及鬥鴨、斗鵝,還有賽馬等。
沒有猶豫,雲生緊了緊衣裳跟在一賭徒的背後走了進去。
剛進門,一個拐彎視野立馬就大了許多。
這裏是棋牌類的賭間,一群賭徒繞着賭桌吆喝,倒是少了些烏煙瘴氣,環境還是挺不錯的。
雲生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只多多少少有聽別的人講過這些東西,也都懂點。像這六博雲生就挺精通的,而圍棋就更不用說了。
在師傅的信中只有提及樂山賭坊以及陳釗這個,其他的信息一概全無。雲生雖然對這點有些疑惑,但沒有過多的懷疑。
現在既然已經到了樂山賭坊,那就勢必要找出陳釗這個人,弄明白鬼斧軍的事情。
但在賭坊中如何找人呢?這個問題其實是非常容易的,既然人在賭坊里,那他不是賭徒就是賭場的工作人員,這樣一想思路明顯就清晰許多。
沒有急着去刻意去找這人,雲生先是到六博的地方逛了逛,順便掏了掏看看身有多少錢。
由於當時接到消息的時候比較急,走的又匆忙導致現在雲生的身上沒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