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願意,只是徐芳總是一個村子裏的,祖上也有親戚關係。」徐文峰有些糾結的說道。
周英一聽,連忙嗐了一聲:「嗐,我還以為是啥事兒呢,咱都遠到哪裏去了,哪裏有什麼關係啊!我可跟你說,那徐岩可是跟喜良緣的紅娘定下來了。你說那喜良緣開了才一月不到,日進斗金,促成多少門婚事了,那些個刺頭人家,都被搞定了,那素娘你也見過幾次吧!那模樣可是出挑的很,這是被那王悅蓉給沾了先機,不然若是將人娶回家來,咱家還籌錢麼?聽說禮金要給二兩,成事後要給十兩呢!這咱家揚兒娶了那芳兒,以後還會差咯?」
徐文峰見自家媳婦算計着這個,有些不太高興,可想着兒子也要進京趕考了,若是能有個伴也好。一個村的總沒有娘舅親的,想想也就應下來了。
兩口子一起去了東廂房,徐俊揚正在那裏看着書。
「揚兒,爹和娘跟你說個事兒。」徐文峰進屋後落座,對看着他倆的兒子說道。
徐俊揚放下毛筆,看向父母,問道:「爹娘,有什麼話你們儘管說便是。」
「是這樣的,你娘想讓你和徐岩家的徐芳定親,你心裏是個什麼意思?」徐文峰試探着問道。
徐俊揚有一瞬間呆了呆,腦中浮現前陣子他上山踏春看景時跟徐芳之間意外的互動。徐芳上山采野菜,被一條蛇給驚着了,慌張間扭了腳,被他順手拉了一把倒在他懷中時的嬌羞模樣,至今都還纏繞在他心頭上。
想到那一幕,徐俊揚的俊臉上也染上了些許紅暈。
徐文峰很了解自家兒子,見到這樣哪裏還猜不到兒子的心思,心中嘆了聲氣,罷了罷了,既然兒子也願意,那便定下吧!
「兒子都聽爹娘安排。」徐俊揚見自家老爹知曉自己內心想法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好,既然揚兒也願意,我今兒個就跑安寧寺一趟。」周英見兒子應下了,心裏歡喜的不行,一拍大腿開懷的說道。
徐文峰皺了皺眉,說道:「英子,你這樣會不會太着急了些?」
「哪能啊!要是給那幾個老貨得知了消息,等下兒媳婦被搶走了咋辦?」周英瞪着眼說道。
徐文峰也是想到幾個跟自家媳婦不和的婆娘來,最後只好應了。
周英叫了大兒子徐俊凱套了牛車,拿着徐俊揚的八字,去叫了王氏一起往安寧寺去了。王氏雖覺得有些匆忙,可嫁來杏花村後,一直受周英照顧,閨女能嫁給俊揚她也是滿意的,也就沒說啥。
拜了菩薩,求了簽,又找主持算了八字,雖不是天賜良緣什麼的,卻也是相合的。主持方圓大師還笑着說徐芳是個旺夫命,使得周英開懷的不行,更覺得自己這個決策是對的。
歡喜的拿了一兩銀子做了香火錢,就歡歡喜喜的與王氏回來了。
一路上拉着王氏說了不少話,王氏也看得出周英高興,自家閨女被人說成旺夫命她也開懷的不行。
第二天一早,周英就拉了鄰村的一個媒婆,帶着穿着棗紅色長衫的徐俊揚,割了五斤肉,買了點心,喜餅,兩塊花布,一塊枚紅色的綢緞,拿着一支蝴蝶戲花銀釵子和一對銀丁香並一對銀鎏金龍鳳鐲子,外加二十兩的聘禮上門來了。
若說周英一開始有着算計的想法,在得知徐芳命好旺夫後,就真的是歡喜上了,也沒有虧待徐芳。
徐芳知曉周大娘來求親,滿臉通紅的躲在屋內,想着徐俊揚那張儒雅的臉,心裏是又羞又喜的。
媒婆得了喜錢,也是好話不要錢的往外說,因本就是一個村裏的,所以就沒有留下用飯,那姓張的媒婆即便想留下蹭一頓飯也不好太明目張胆,畢竟她只是來走一個過場的。
正式對換了庚帖後,周英就拉着王氏說道:「大妹子,咱倆也處了這麼多年了,我家揚兒也年紀大了。這麼着,五月二十八是好日子,那是大吉日,咱也不碰上了,雖說同一天嫁娶是件大喜事,但是這樣我們就沒法子幫忙了。昨兒個我問了方圓大師,大師說二十六雖不是大吉日,卻也適合嫁娶的,要麼,我們將兩孩子的日子定在二十六。到時候二十八正好回門,你這邊也正好給阿岩張羅婚事,咱就將回門酒和喜宴擺一起就是了,你看成不成?」
王氏也對這個事情跟徐承懷商量過,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