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多心,而是他了解燕回啊,這事他老人家可以說是做的習以為常。
怎麼折騰他都成,可是關綴不行啊,她還不得被嚇死啊?
就說他都到絕地來了,怎麼燕叔還沒冒個頭損他兩句呢,原來他老人家另有打算,李司空要吐血了,好歹頭一回過來,第二回他也還有個準備,這一次就嚇到她了,還有下回嗎?
最關鍵的是,他怕關綴那說些損人的話,把燕回給氣着了,剪了她舌頭手腳的,那就麻煩了。
也知道在什麼地方能找到燕回,一溜煙跑地下去了,「燕叔!我親叔……」
跑的氣喘吁吁:「叔……手下……」
跑進去一看,愣住。
進門就看到燕回抖着二郎腿擺出一個十分霸氣的姿勢,後面站了一排的黑衣人,關綴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手裏捧着一塊畫板,正時不時抬頭起來看一眼燕回,在畫畫呢。
聽到李司空的叫聲,關綴和燕回以及那群黑衣人同時扭頭看過了,李司空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主要是來自燕回,「燕,燕叔……」
燕回大怒:「壞爺好事,等着爺收拾你個死小子!」
李司空:「……」
抿嘴,也沒敢多問,抬腳麻溜的跑到關綴身後,探頭一看,果然看到她在畫燕叔,雖然只來得及畫了個輪廓,但是毫無疑問畫的特別像,把整個人的威武霸氣完全畫了出來,看來剛剛那十來分鐘是溝通過了。
李司空小心翼翼的搬了個凳子在關綴旁邊坐下,還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你別害怕……」
關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司空討好的對她笑了下,下定決心要把燕回拉下的好感由他拉起來,「我等好一會沒等到你,我就知道你哪去了……」
燕回在那邊開口:「黑蛋不要說話,萬一把爺畫丑了爺饒不了你!」
李司空趕緊閉嘴。
於是關綴畫了一個多小時,完成,畫完之後,關綴伸手把畫掉了個方向轉了過去,「我畫好了。您看可以嗎?」
燕回開始用眼角瞅了一眼,瞅完了覺得畫的還行,這才勉強說:「還不錯。」
關綴畫的半身像,把燕大爺剛剛那個慵懶又邪氣的姿態畫的十分自然流暢,雖然後面那十來個一排溜的黑衣人沒有畫上,但是燕大爺那威武霸氣的氣質沒畫也出來了,燕大寶表情勉勉強強有點滿意。
李司空呆呆的在旁邊看着,忍不住問了句:「燕叔,你把我媳婦抓過來,就是為了給你畫畫啊?」
燕回大怒:「什麼抓過來?你這一看就是個沒文化的土包子、暴發戶!爺是文化人,文化人怎麼可能做那種事?你給爺過來!」
李司空打死不過去:「憑啥?不去!」
於是燕回順手從坐着的椅子後面拿出把槍,李司空頓時跟兔子似得跑了過來:「叔,您的話我能不聽嗎?我來了!」
然後李司空被燕回揍的滿頭包。
關綴:「……」
燕回大怒:「就你這樣的野蠻人,不配找文化人當媳婦。」對關綴說:「你走吧,以後別理這小子。」
關綴真的站起來,麻溜的跑了出去。
李司空:「叔,燕叔,你是我親叔還不行嗎?我媳婦叫你放跑了!我這麼多年才能過這麼個聖誕節,你對得起我嗎?我要跟展姨告狀!」
「咔咔」兩聲,槍栓的聲音,李司空改口:「叔,我以後什麼時候都會孝敬您老人家的,您以後別嚇唬我媳婦成不?我媳婦膽子小,就是個畫畫的,您別嚇唬她呀。嚇跑了,我打一輩子光棍,回頭沒法生猴子給您老人家耍着玩了呀。」
燕回的眼珠子朝他身上滾了滾,李司空揉着腦門上的包嘀咕:「您身邊都是成雙成對的,連雷叔丑成那樣的都有雪姨愛,雪姨多美啊?我到現在還光棍,您就忍心看我這麼可憐?之前小摳你們個個護着寶,這回終於輪到我了還不給我機會……」
他一刻不停的嘀咕,燕回被他嘀咕的頭疼,氣死:「再說割了你舌頭,」把畫遞給後面:「拿去給放到好看的畫框裏,爺這樣的,絕對讓家裏那個肥婆重新燃起對爺的崇拜。」
李司空:「……」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