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突然站住了腳,「你的未婚夫是誰?」
宮五吸了吸鼻子,又把軟噠噠往下滑的燕大寶往上聳了聳:「他是伽德勒斯了大公爵,還是個槍械設計師,凱爾特愛德華呀。」
說着,她快走幾步,看看營地,問:「你有給我們準備落腳的地方嗎?」
她背着燕大寶,回頭看着領頭人,營地並不明亮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透出一股無辜的神色。
領頭人看了她一眼,後退一步,對身後的人勾了勾手指,用着宮五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句,然後伸手一指中間的一個帳篷,「那個是你們的。」看了燕大寶一樣:「別讓她死了,我們要活的,死了就不值錢了。」
宮五點點頭,嘴裏嘀咕了一句:「不會讓她死的,她是可是我未婚夫的妹妹,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慢着,你說她是誰?」領頭人剛要轉身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叫住宮五問。
宮五回答:「她啊?她是我未婚夫的妹妹啊!」
領頭人似乎詛咒了一句,對身邊的人說了句,「別讓她們跑了!」說完抬腳急匆匆的就要走,走了幾步又站住:「誰都不准碰她們!」
負責站崗的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明白為什麼,如果是以前,首領絕對不會說這一句的。
宮五抿着嘴,把燕大寶背到了帳篷里,看到裏面有一張破舊的木板材,她趕緊把燕大寶放上去躺下,然後伸手,使勁拍燕大寶的臉:「燕大寶?燕大寶?你可千萬別死啊!燕大寶!」拍,再拍:「燕大寶你吭氣一聲啊,你要是死了,我還有什麼臉見小寶哥啊!」
她轉身一看,發現帳篷里很簡單,吃的喝的什麼都沒有,燕大寶要是死了可怎麼辦?
她伸手揉揉燕大寶的肚子:「燕大寶,你要是想拉肚子就哼唧一聲,我想辦法給你找個拉肚子的地方。」
燕大寶還是沒聲音,直到她突然抬腿,踢騰一下後翻身差點掉到地上,宮五才發現燕大寶竟然睡着的。
宮五:「……」
真是又欣慰,又恨的牙痒痒,她一晚上都在想辦法逃脫,背着她快累死了,結果燕大寶竟然睡着了,她怎麼能睡得着呢?
燕大寶躺下了舒服了點,吧唧了下小嘴,頂着一張髒兮兮的小黑臉,繼續睡。
宮五握拳,好想一拳打在燕大寶的臉蛋上,讓她知道什麼時候該睡,什麼時候不該睡。
不過看在她還生病的份上,宮五決定還是原諒她。
燕大寶躺在唯一的破木板床上,宮五坐在地上,她又不是燕大寶,也沒潔癖,特殊時期就更不用講究了。
她後面就是帳篷,看了眼帳篷的入口,她小心的用手指摳着帳篷的接口處,希望能摳開縫着線,門口的腳步聲讓宮五瞬間低頭坐好,帳篷的入口處帘子背人掀開,那個絡腮鬍子首領站在門口,「你,跟我來!」
宮五站起來,指指燕大寶:「她生病了,一個人在這裏沒關係嗎?」
絡腮鬍開口:「她是我們賞金的主要來源,她的命比你重要的多。走!」
宮五跟着絡腮鬍領頭人走了出去,來到一個更大的帳篷里,大帳篷里坐了不少人,顯然,中間坐着的那個人才是整個團隊的首領,而絡腮鬍不過是他帶的那一小隊人的領頭人。
中間的那個人坐在主座上,手裏拿着一塊牛肉乾在撕咬,身體強壯肌肉發達,看人的眼神像發怒的公牛,他慢慢的嚼着牛肉乾,發達的咬肌在他咀嚼的時候有種終結者在吃自己肉的即視感。
宮五的臉上是白一塊灰一塊髒兮兮的灰跡,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的站在人群中,在這樣一種四周都是虎視眈眈陌生男人的環境裏,總會不由自主讓人生出一個膽怯的心裏。
宮五努力讓自己的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害怕,最起碼她的表情很鎮定,鎮定的讓人以為她見識過所有的大場合。
「你!」公牛開口,嗓音和他的人一樣粗獷和恐怖,「你說是你是凱爾特的未婚妻,有什麼證據?」
「證據啊……」宮五回答:「證據我拿不出來,不過,我可以現場證明呀。」
公牛伸手把手裏剩下的牛肉塞到嘴裏,大力的咀嚼,他拍拍手上的碎末,「哦?你想怎麼證明?」
宮五回答:「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