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言清敢不敢,只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
從她的第一步成功開始,她就認定了一個事實,她得不到的東西,如果她爭取了,就有可能得到。
比如步生。
如果那天晚上她沒能成功得到步生,或許以後她都不會痴心妄想,可偏偏她如願了,宮傳世支持她,宮言蓬支持她,他們甚至幫她達成了心愿。
她被步生冷藏了幾個月,她忍辱負重默默的當她的公司職員,她又踏出了一步,步生再次如她所願,完成了她的心愿。
這讓宮言清堅信她要的一切,都必須自己爭取才能擁有,包括她想要步生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她捏着藥瓶的手是抖的,聲音是顫抖的,可她知道自己要什麼。
如果她不爭取,或許步生永遠都不會把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宮言清也認清了現實,她既不是能讓步生心生仰慕的公主,也不是讓他一見鍾情的公主,她不過就是個普通女人,她身上的幸福,需要自己去追求。
她厭倦了讓自己活在套子裏,也討厭自己虛假的偽裝,她讓自己優雅又淑女,卻換不來步生一個回眸,如果她如今的風格是能吸引到步生的,她又何必壓抑自己?
她讓自己更美麗更耀眼更能吸引步生,這才是理所當然的。
最近在步氏,宮言清算是眾人追逐的焦點之意,很多人驚訝於她的轉變,早先那個每天衣着得體溫柔友善的宮小姐一夜之間變成了熱情死活妖艷美麗的女人,她身邊甚至有了幾個忠心的追隨者。
這是在宮言清意料之外的。
她開始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原來所有的男人都一樣,他們喜歡的性感的、美麗的、風情的、高高在上能讓個他們跪舔的女神,而她現在就是。
可宮言清還是知道自己要什麼,那些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的心裏只有步生,只有步生才是她想要追隨的對象,她愛的人從來都是步生。
曾讓宮言清耿耿於懷的蘇靈珠,如今也成了可有可無的人,步生的辦公室蘇靈珠再也進不去了,宮言清這個讓步生默認的女友大有成為步氏未來的總裁夫人架勢,強勢出現在步生的周圍,阻擋所有意圖覬覦步生的目光。
她自由出入步生的總裁辦公室,時不時送一杯咖啡或是清茶進去,成了讓其他女人羨慕嫉妒恨的老闆解語花,而步生也給足了她的面子,在外人面前的溫柔以待,也讓宮言清時不時迷失自己。
可冷靜下來以後,宮言清清楚的知道,步生做的一切都是表象,他明確告訴過她,他對她沒有感覺,他儘量努力。
風光無限的外表下,宮言清的內心是惶恐不安的。
她又一次端着咖啡敲門:「步總。」
步生抬頭:「請進。」看到是她,他笑了下:「這種事不需要你來做,交給其他人就好。」
宮言清笑了下,「我想做,步總就讓我做吧。」
步生點頭:「那就隨你。」伸手端過咖啡喝了一口,抬頭見她還站在原地,他笑了笑,問:「言清還有事?」
宮言清抿了抿嘴,朝前走了一步,問:「我剛剛在茶水間,聽到蘇秘書她們說,步總下周一要去國外出差,不知道步總有沒有決定帶哪幾個人去。」
步生把杯子放回杯墊,手裏的簽字板慢慢套上筆帽,輕輕敲擊在桌面上,他笑了下,說:「小舟和子敬會隨我去,怎麼?有什麼問題?」
宮言清低着頭,沉默了一會說道:「步總,我也想隨步總出差,我是步總的女友,照顧步總也會比他們兩個男人更細心,所以……」
步生笑的和善,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走到宮言清身邊,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我明白的你意思,不過,我帶他們出去是有考量的,畢竟,他們兩個男人同住一間和男女分開兩間比,要省一個房間的房費。」說着,他臉上含笑,伸手拉開門,「開玩笑的,別胡思亂想,做自己的事就好。」
宮言清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她朝步生點了點頭,「那我先出去做事了。」
步生的笑並不動人,他保持在那個笑容,伸手把門關上。
步生的反應其實在宮言清意料之中,只是她真正見識的時候還是深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