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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蔽好,不要暴露。」別人看到楊天風從「夢」中醒來,聽到這個壞消息,卻並沒有愣怔驚愕,卻非常篤定地作出判斷,「敵人是去攻打商家鋪的一股抗日武裝,為防走漏消息,他們不會進村,只會從村外繞過。」
高雲煥和宋青圃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楊天風何以如此肯定。
「不行,我得出去看着點,可千萬不要出紕漏。」高雲煥到底還是心中不定,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儘管楊天風在剛才的「神遊」中刺探到了這股敵人的情況,但也不能確定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對高雲煥的謹慎他沒有阻止,同時,他也沒有大意,命令部隊作好應變和出發的準備。
一場虛驚過後,大家都鬆了口氣。但楊天風的命令已經下達,即刻出發,不必等到天黑了。
眾人不太理解,但楊天風已經在地圖上標出了行軍路線,且態度十分堅決。大家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服從命令吧!
情況不是一成不變的,楊天風唯恐自己的「神遊」偵察時過境遷,喪失鑽出敵占區的時機。
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部隊的撤退十分順利,按照楊天風所標記的行軍路線,雖然有時候路不太好走,但卻避開了敵人的大據點。小村小鎮的敵人本就很少,則不清楚這大隊「友軍」的目的為何。以為是在執行什麼隱秘任務,連盤問都沒有,多是猜測和目送。
…………
圍繞着被俘的鈴木少將,各方都在施計策,想辦法。
一方要挽回顏面,不使所謂的無敵蝗軍蒙受恥辱;另一方的上層要借着這個捷報,大造輿論,振奮民心士氣。下層則把這件事情看作是平步青雲的好機會,使盡全力要保證自己的前程一路平坦。
而作為焦點的楊天風等人,經過一天兩夜的急行軍,在楊天風的指揮下,此時已經隱蔽在銅山與蕭縣交界的地方,伺機擺脫被追擊攔截的危境。
彎彎的月亮懸在灰暗的天空,濃重的大面積的雲團飄浮着、流動着。稀疏的光線,暗淡的星星,使一切都蒙在紗幕之中,隱隱約約。
小白河的河身不寬,流頭挺急。不太平靜的水面上,反映了幾顆銀星,頑皮地在擠眉弄眼睛。它就像天上的銀河移挪到地上,攤擺在人間,撂放在眾人的眼前。
高雲煥趴在潮濕的河邊上,朝西望了望橋另一頭的兩座沙包工事。在黑暗中,不時地傳過來哨兵的咳嗽聲。一架木製的大橋,橫架在河上,離水面不過七八尺高。
「隊長,得派人下去看看水有多深
。」一個隊員扭頭對高雲煥說道。
高雲煥點了點頭,剛想叫人,「讓我去吧,保管不誤事。」吳金鎖飛快的甩掉衣服、褲子,瞪着大眼睛,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
「隊長,他的水性不賴,比我還快呢!」副隊長陳宗和低聲說道。
高雲煥猶豫了一下,鄭重的說道:「萬事小心,千萬不能驚動敵人,否則——」
「嗯!」吳金鎖使勁點了點頭,貓着腰來到河邊,腳丫子輕輕地朝水裏一伸,整個身子也就鑽了進去。他象蛤蟆似的不聲不響地鳧到河中央,脖子一縮,一個猛子潛到了水底下,好半天,頭才從水裏鑽出來。
輕輕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繼續朝前划動,一直劃到河的對岸,朝上游遊行了六七十米,才又鳧水朝回返。
「中間有一丈多深,水流不算太急,橋下的木架子也可以攀附。」吳金鎖被水浸得渾身發抖,他大貓着腰快步走到岸上,緊忙蹬上褲子,陳宗和幫他把衣服披上。
高雲煥讚賞地點了點頭,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着木橋。
能對開兩輛卡車的百餘米長的橋面,從上到下都是木頭搭成的:木頭樁子、木頭架子、木頭板子、木欄杆。河水衝擊得木樁啪啪作響,木橋另一頭,掩體工事裏守衛的敵人,喀喀的咳嗽、卡痰聲,聽得異常清楚。
「一隊留在這裏,一旦暴露,負責火力掩護。」高雲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