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風拍了拍郝佳琪的肩膀,待她睜着迷怔的眼睛看過來時,輕聲說道:「你下去吧,讓門口的士兵帶你去北大廳,那裏有你的同學。」
郝佳琪看了看床上的趙雨柔,張了張嘴巴,卻被楊天風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輕斥道:「出去,我家老三就是被你們帶壞的,多說一句話,我就叫人綁起你來,扔進泥水裏種荷花。」
種荷花是何種刑罰,郝佳琪不知道。在她的想像看來,必然是慘酷無比,比評書《水滸傳》中的板刀面和下餛飩還要可怕百倍。於是,她乖乖地走了出去,心裏一個勁地對趙雨柔說着抱歉。
趕跑了電燈泡,楊天風在床前坐下,瞅着安然入睡的趙雨柔,有些出神。
對於如何對待這位強娶來的姨太太,他一直有些矛盾的心情。美女,他當然喜歡,而且也不會嫌多,但固有的道德底線又不允許他做出類似於強*暴的舉動,這與禽獸何異?
他有時想故作灑脫,放了趙雨柔,讓她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生活;有時又想先將美女留在身邊,不能碰,多看看也養眼。感情是能夠培養的,沒準會讓她愛上自己,心甘情願地投懷送抱呢?
烏黑的頭髮披散在鮮艷的枕頭上,誘人的胸部隨着呼吸輕輕起伏,楊天風忍不住垂下頭,在趙雨柔柔軟的嘴唇上貼了一下,他嘗到了一種香甜的味道。
趙雨柔在沉睡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嘴唇翕動了一下,呢喃着說出了一個名字。
楊天風立刻皺起了眉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雖然現在他談不上對趙雨柔有多深的感情,目前還只停留在對其外表的吸引上,但好歹名義上是自己的老婆,嘴裏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怎麼也不會讓他感覺到舒服。
「媽媽——」趙雨柔又輕輕呼喚着,似乎在夢中又回到了母親的懷裏,那裏是溫暖的,那裏是安全的,那裏是無憂無慮的,只有在外面漂泊過,經歷過困難,才會更依戀、更想念在母親身邊的感覺。
楊天風緊緊握住的拳頭慢慢鬆開了,停了一會兒,伸手輕輕拭去趙雨柔眼角的淚珠,轉身走了出去。
太陽已經升高,向大地慷慨地散出着光和熱,也令人無法正視它威嚴的面龐。
楊天風用手動了動帽檐,擋住刺眼的陽光,大步向外院走去。現在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在等着他去處理,剛剛有了一個好的開頭,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
花園口決堤,一個無可奈何的計謀,使中國百姓橫遭災難,使日本人措手不及,也給中國*軍隊製造了一線勝機。
中國*軍隊趁勢開始對豫東地區的日軍發起反攻,武漢大本營向第一戰區發佈命令,至少四個集團軍掉頭撲向京漢鐵路進行戰略掃蕩,對進犯中牟、新政、尉氏、長葛等地之敵發動了全線反擊,
中牟一帶,土肥原師團的一個混成聯隊、一個炮兵大隊和一個騎兵中隊約兩千人,最先聽到了洪水驚天動地般的咆哮聲。
騎兵中隊和十餘輛坦克到底腿長些,忙掉頭向東南退去。剩下的約一千五百餘名步兵、炮兵剛跑出縣城不遠,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掉頭退回縣城內。滿街的拆門板,調沙包,把縣城的四門堵了個嚴嚴實實。水是堵住了,可日本人也走不掉了。劉和鼎的39軍趁機向中牟孤敵發起攻擊,最終收復中牟縣城。
尉氏一帶,日軍第十六師團三千餘人被洶湧的洪水從夢中驚醒。這些小鬼子在戰場上自認有辦法,可在這鋪天蓋地的洪水面前也一時慌了神兒。接到草場旅團長的撤退令後,日軍四處搜搶船隻、門板、水缸,一切能用的泅渡工具都不放過,人人爭先恐後,急於擺脫這令人恐怖的「黃龍」。
已挺進到新鄭的日軍騎兵一部約五百餘人,在後路被斷的情況下仍拼死抵抗,被中國*軍隊一陣密集的猛轟,連人帶馬都送上了天。
長葛縣政府本來早已奉命組織抗日自衛隊,撤進深山打游擊,此時也趁勢衝下山來收復失地。據當地縣誌記載,激戰多日,繳獲大批敵人遺棄的槍支彈藥和軍用物資,僅用馬車就拉了三大車,自衛團軍官手中,全部換成日本「三八式」步槍,每個分隊還配備了日本輕機槍。
淮北渦陽縣,原偽軍警備副司令楊天風率部反正,激戰半夜,全殲日軍一個小隊,光復縣城。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