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民還在為自己的機智和應變沾沾自喜,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因為一個字又結束了他的生命。「殺。」轎子裏有發出了一個殺字,然後村民就死了。
「剩下什麼。」
「回稟教主,剩下五男四女。」村長還是恭恭敬敬的彎着腰回答。
「男殺女解。」
對話不長,卻像是一個個音符自動跳到村民的耳中久久不能散去。
當然,男村民也享受不了太久,同樣的,他們變成了屍體。
四個女村民都被帶到了花轎前。
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娘喊了起來:「阿牛就住在~。」
「殺。」一個字打斷了她的話,同時也打斷了她的性命。剩下來的三個女村民,其中兩個十六七歲女孩,一個是二十幾歲的少女。他們都垂着頭,她們也不知道等着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看來運氣真差。」轎子裏的聲音再次傳出,這次竟然好似帶着一點點的失望。「殺一個。」
村長單手成爪,像其中一個女孩的頭顱抓去,這一爪竟然直接爪穿了女孩的頭蓋骨,這女孩立馬就成了一具屍體,並且死狀及其恐怖,面目猙獰,鮮血四溢。
村長抽手一甩,手上的血液就全部甩到了地上,五根手指竟然不留一點血跡。
剩餘的兩個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頓時都癱到了地上,全身不停的顫抖,唯一不同的就是十六七歲的少女的眼神里全身恐懼和痛苦。而二十幾歲的少女眼中卻是帶着哀傷和擔憂。
「還不是嗎?」這次轎中的聲音竟然略帶着一點興奮。「殺。」
村長再次凝爪向二十幾歲的少女的頭顱抓去,少女的身體仿佛瞬間被釋放了,也不在顫抖了,她閉上了雙眼,甚至揚起了頭,臉上好似如釋重負了一般,放開了一切來迎接這一爪,這一立馬就能讓他腦袋開花的一爪。
天似乎變得灰沉了,薄薄的灰色的雲隨着輕輕的風緩緩的飄過天空。正好擋住了照射在女孩兒身上的陽光。仿佛天也不忍看到這女孩兒在這魔爪之下殞命,只能用衣袖悄悄的遮住了眼睛。
灰暗、陰沉,空氣也似乎凝結了。風止、樹靜,時間也仿佛停止了。
爪下,五個血窟窿,血柱和腦汁從五個血窟窿中噴涌而出。
沒有一絲聲響,沒有手指插入頭骨的聲音,沒有血柱噴涌而出的聲音,沒有女孩兒的痛苦呻吟的聲音。
然後女孩兒就緩緩的倒下,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
女孩兒腦中是這麼想的,村長腦中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現實卻出了一點兒差錯。
就在村長迅速出爪時,頓時一到白光閃過,正好就阻擋在了村長的致命一爪前,村長收勢不及,這鐵一般的爪碰上了這一根白光,村長四根手指竟然像是豆腐一般被白光齊掌切下。
只見村長回手一甩,將自己的血液甩出後點了止血的穴位,然後竟像是無事人一般退到轎前。
那將死少女睜開雙眼,看見眼前白光,死裏逃生的她竟然沒有欣喜之情,而是流露出更多的擔憂,她的淚水已經順着臉頰流下。
那白光,其實就是一柄通體雪白的劍。而這劍,正是那位正踏風而來的人的劍。
「你總算是出來了。白雨。」這聲音又變得很低沉,冰冷,沒有情感,沒有起伏。
「你早就知道我來了,殺這麼多人就只是為了逼我出來。」這聲音輕柔、溫婉,但是此刻還帶着一絲怒氣,一點嚴厲。
說這句話的人正是白雨,白雨身長六尺,面若冠玉,一頭黑色短髮,三十歲的年紀,本應是風度翩翩的,但是他卻身穿一件破舊的無袖布衣,一條邋遢的短褲,而且手腳具是黝黑黝黑的,應該說自臉而下全身都是黝黑的,就像是將一個貴公子的頭顱安放到了一個鄉下青年的身體上一樣。
「不,殺再多的人也逼不了你出來,只有殺你的親人可以。那是你妹妹吧。」這話仿佛帶着一點得意,帶着一點戲謔,雖然聲音還是一樣的陰沉。
「你原來一早就知道了。知道我棲身在岩溝村。」白雨面無表情,冷冷的說到。「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知道你在這裏?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還是為什麼知道你妹妹就在村民中
第三章雨霧初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