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夏侯雲霧和蘼蓮都想知道答案的時候,諸葛沐皇卻只是笑笑,看了眼懷中的皇甫雲輕:「輕兒,家務事,就不要在外人面前講了,我們回馬車再說。」
皇甫雲輕勾唇:「你不是說他是潛在女婿麽?女婿也是外人麽?我父皇可是沒有將你當外人。」
「……」大寫的啞口無言,看着她認真計較的模樣,他冷硬高冷的臉龐軟化了幾分。
「說不出來話了?」
「你將退路逼死了,為夫只能夠原地抱頭投降。」諸葛沐皇彎着眸,算了,他說不過她。
輸給她,他,心甘情願。
皇甫雲輕也只是抱了抱他的手臂,她其實也沒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不過是玩笑。
「不准投降,小事聽我的,大事一起商量。」
「以後麼?」
「不,現在開始。」
諸葛沐皇聽罷,呆了半餉道:「聽上去,好像是本尊賺了。」
「哼哼,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貪心╭(╯^╰)╮。」趴在他的肩膀上,皇甫雲輕無聊的看着星星,卻發現星星都沒有他寵溺的眼神令人心醉。
「貪心有餘,實力不足,家庭地位之戰,且行且努力。」
「咳,等你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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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雲霧和蘼蓮面面相覷,夏侯雲霧扛着一把上好的古琴,唇邊含着笑,看來,諸葛沐皇的家庭地位堪憂啊。
「雲輕果然是馴夫有方啊,不,他們其實也算是平分秋色,這種搭配,真不錯。」
「嗯。」
「蘼蓮,你覺得你家主子以後勾搭他們家女兒有戲麽?"
「嗯。」
「你能多說幾個字麽?」
「嗯嗯。」
嘰嘰喳喳的說了一路,夏侯雲霧看着神色淡淡的蘼蓮覺得真的是奇了怪了,他養得小廝怎麼性格就能夠和他完全相反?冷靜的跟個和尚似的,早知道他會長成如今這般心如死水的高人模樣,他撿到他的時候就應該送去寺廟當和尚啊。
「蘼蓮,你這性子不好,需要改改。」
蘼蓮抬起頭,看了一眼夏侯雲霧:「主子,家主說屬下的性格挺好的,穩重,適合跟着您。」
「擦,我爹的話你也能當真?老頑童一個,他那是逗你。」
「哦,這樣啊……」蘼蓮歪了下腦袋,不置可否的勾唇:「逗就逗吧,屬下覺的家主的話挺有道理的。」
「迂腐。」夏侯雲霧冷哼。
蘼蓮看着大步走到前面的自家主子,無奈的聳肩,看着月華打在主子的俊容上,不禁感慨,主子他就是太歡脫了,作事隨意才會覺得他刻板沉悶。
但是,主子又怎麼會知道,作為生來就沒有富貴命的人,哪裏有囂張的資本?
這世界上,多的是富貴榮華伴身的人。既然沒有富貴無憂命,他只求不為浮塵遮忘眼,不被榮華掩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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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古鎮,一個因茶新盛,因茶而衰敗的千年古村,雖然說是美人遲暮,但是依舊韻味悠長,古街,古巷,古牌坊,古老的樹古老的天地。
和諸葛沐皇共騎一匹馬,速度卻比牛走的還要慢,皇甫雲輕看着幾乎在原地踏步的馬,瞪了幾眼環繞着她腰肢的男人:「你倒是騎啊。」
「馬要吃草,怪我嘍?」
皇甫雲輕哀怨的看着不聽使喚的馬,不經想起自己的凌媛來,果然還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夥伴更聽話。
「不怪你怪誰,馬兒不聽話,主人來背債。」坐的累了,皇甫雲輕往後一靠,整個人剛好被諸葛沐皇包裹在懷中。
反正是黑夜,步行兵手裏拿着火把,其他人拿着燭火,行走的速度比較慢。
「天都黑了,這馬才餓?夜貓子屬性麼?」
「你要是喜歡,以後它就叫夜貓子。」諸葛沐皇摸了摸寶馬的皮發,摟着諸葛沐皇腰肢的手順勢握住韁繩:「需要歇歇麽?白天再趕路也可以的。」
皇甫雲輕搖頭:「沒事,這樣可以快一點到西南,想見暖兒了。」
摸了摸皇甫雲輕的頭,諸葛沐皇將馬控制着絲毫不顛簸的慢速度:「閉眼睡覺吧,我會護着你,一直一直。」
「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