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何男人比,我都不會退讓。但是如果是母后,那……為了丈母娘,還是可以委屈一下的。」身姿勁直宛如翠竹,眸色深沉不移一分,諸葛沐皇舉手投足之間皆是無法言喻的優雅和霸氣。
諸葛沐皇悠然轉身,黑如之夜的眸子陷入陰沉,呵,鬼澤大帝這一手果真漂亮。
只不過,這一聲父皇,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
輕兒只能是他的。
今日他退讓一分,他日必定和輕兒在他面前秀足恩愛,一雪前恥。
「這小子,還丈母娘,想的到是挺美。」
哼哼哼,皇甫雲輕傲嬌的哼哼,看着諸葛沐皇走出去的身影,真想跑過去一把抱住,可是一想到母后的事情還是忍下來了。
「父皇,你最好是真的要講關於母后的事情喲,不然,哼哼。」她發火可是很恐怖的。
「胳膊肘往外拐這麼厲害,你怎麼不跟着跑呢?」鬼澤大帝銳利的眸子染上薄霜。
「這不還想要聽您講講母后的事情嘛。」不然她可不就和沐皇跑了嗎?若不是一直查不到和母后有關的事情,她也不會這麼着急這麼想知道不是?當年母后離世她真真是一點記憶也沒有,覺得蹊蹺也無從下手,她身邊的人也大多是後來自己籠絡培養的,以年輕的為多數,對於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還是關於母后的事情,消息被父皇他封鎖的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
「這麼想知道?」
「非常想知道,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我關於母后的問題,我很不高興。」
「你以為我就高興了嘛。」鬼澤大帝嘆息,失去摯愛之人的痛,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品味着,如何能忘,如何能言。
十幾年的光景,他和柔兒的孩子都這般大了,他卻還是念念不能忘之。
*
不同於蕭輕塵,同樣是母親早逝,蕭輕塵因為身世的問題,從小沒有個女人樣,又因為痴迷武學天賦極高,被鏢旗將軍當做繼承人培養,白天裏談論行軍打仗,夜裏和士兵談兄論弟談論吃酒喝肉,性別意識早就模糊,也沒有關於母愛缺失的遺憾。
而皇甫雲輕雖然有父親的疼愛,但是處於皇宮一個人人自危需要自保的地方,寵愛是最令人嫉妒憤恨的毒。
這麼多年看淡了人情冷暖,她早就把心埋得深的不能再深,若說還有什麼能讓她破功,那便只有生母的事情能讓她上心,讓她想要探尋。
「其實,你和她一點都不像。」不知道是遺憾還是喜悅,鬼澤大帝看着皇甫雲輕坐在地上坐成一團的可愛模樣,也坐了下來。
「今天,我們父女兩好好談談心,沒有君臣子女之別,聊聊你的娘親。」
「你聊,我聽着。」
伸手摸了摸皇甫雲輕的頭,帶着對子女的憐惜和疼愛,鬼澤大帝思緒飄遠:「你娘親啊,真的是一個貼心的不能在貼心的人了。」
皇甫雲輕不假思索就接了一句:「我也是,這一點我和她還是很像的。」
「是什麼是?」鬼澤大帝想也沒想就在皇甫雲輕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你和她哪裏有的比,你娘親要是甜心,你就說那黑心的。」
額。
皇甫雲輕無語凝噎,他麼的,這嫌棄的語氣也是醉了。
「你還記得你疆舅舅和你婉榮姨娘嗎?」
皇甫雲輕:「一年到頭都見到,你說記不得記得,還婉榮姨娘?你不是把人家都娶到皇宮裏來了嘛。」
哼,好一個月落皇后,她可從來沒有承認過。
「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啊。」鬼澤大帝輕聲嘆息,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講。
「要說快說,我可沒有興趣聽你的風流史,嘴上說着愛娘親,隔一年就娶了那個女人,你倒是心寬。」
鬼澤大帝無奈:「傻丫頭,那是你小姨娘。」
「小姨不是娘,任何帶上娘的詞不要跟她搭上邊,謝謝。」皇甫雲輕傲嬌臉,要放在現代,疆婉榮就是一個赤luo裸的小三,搶的還是自己姐姐的老公,不要臉!哼!
「人家小時候不管雲卓那小子,還給你餵過奶,你就這麼報答人家。」
「我還嫌棄呢,你們經過我的同意了嗎?就給我餵?」反正怎麼說她都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