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艾肖貝抬頭見冷雁寒也跟了進來,立即明白了司馬阿木的用意,心裏有些不滿意。他知道司馬阿木這是表態,金翔是您引進的,後來的種種問題也是你想辦法處理的。現在騎虎難下……還是由您看着辦吧!
「省長,您好!」冷雁寒神色不安地打着招呼。
「雁寒也過來了,坐吧。」吾艾肖貝指了指沙發。
司馬阿木努力表現得很生氣的樣子,拍着沙發扶手說:「省長,現在金翔是一分錢也拿不出來,冷總滿嘴是理,您說……怎麼辦吧!這事我可處理不了啦,大不了把我送進監獄吧!」
吾艾肖貝知道他那點小心眼,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冷雁寒,問道:「金翔的資金還很緊張嗎?」
「您……您知道的,我……有些事沒那麼大的權利,我只是想讓金翔快些投產,這樣大家的壓力都小一些,賬面上……真的沒有錢了,等投產了,就可以從銀行繼續申請貸款,我……我……」冷雁寒眼睛一紅,被逼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司馬啊,你太難為雁寒了,她說的都是實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馬阿木冷哼一聲沒說話,心說您把麻煩都推給我,自己當然願意當好人了。這事要是被查出來了,被抓進去的可是我,又不是你!
「雁寒,這事……緩緩吧,不急了。」
「不急了?」還不等冷雁寒說話,司馬阿木先開口了。
「嗯,這事放一放,你也別想了。」吾艾肖貝說道:「我找你來就是談這件事,剛接到涼城那邊的消息,那幾位幹部已經放出來了,巡視組應該認可了扎吉市長的解釋。」
「真的啊?」司馬阿木鬆了一口氣,只要涼城那邊不急用這筆錢,問題也就不用解決了。
「嗯。」吾艾肖貝抬頭看向冷雁寒,「你也別緊張,好好把金翔搞起來!」
「兩位省長,謝謝你們對金翔的支持,我……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你們了……」
「金翔只要在西北發展起來,那就是對我們的報答!」吾艾肖貝微笑道。
司馬阿木皺了下眉頭,說道:「他……就這麼容易放棄了?既然發現了線索,以他的性格還不查個底?」
吾艾肖貝低頭沒說話,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司馬阿木臉色大紅,惱怒地看了眼冷雁寒,知道自己不應該在她面前說這些。
冷雁寒會意,說道:「兩位領導,我公司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好好,你先回去忙吧。」吾艾肖貝點點頭。
「再見……」冷雁寒對兩人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冷總,改天我去看看啊……」司馬阿木坐在那裏揚了揚手,大大咧咧地說道。
「嗯,歡迎您來指導工作。」冷雁寒心虛地答應道。
關上省長辦公室門的那一刻,冷雁寒終於鬆了一口氣,她一邊走一邊回憶着剛才聽到的對話,突然想到了張清揚。她是絕頂聰明的人,前前後後一想,再有司馬阿木最後的那句話,立即認為這是張清揚在用他的方式幫自己……
冷雁寒心中添滿了感動,回到車裏就想給張清揚打一個電話表示感謝,又一想他沒有表明,自己何苦要說?有些事還是裝糊塗的好。又一想張清揚所講的襲人和晴雯一說,心中甜蜜地想到他同賈寶玉一樣,也是憐香惜玉的人,竟然暗自陶醉了。
………
等冷雁寒離開後,吾艾肖貝狠狠地瞪了司馬阿木一眼:「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司馬阿木不好意思地笑,說:「我剛才……太急了,那個……巡視組是沒有證據才放人的嗎?」
「當然。」
「這會不會又是一個什麼陷阱?」司馬阿木已經被張清揚收拾得害怕了。
吾艾肖貝欣慰道:「你能想到這一層很好,不過這一次還真不是陷井,賬目上的事本就不好查,當初你們又做得仔細,他們找不到證據不放人還能怎麼辦?」
「嗯。」
「另外,這事到底是不是張書記的主意也不好說。我前前後後想了想,巡視組在沒有具體證據的前提下就抓了人,這是他的辦事風格嗎?以他的個性,應該是先偷偷調查,然後再……」
司馬阿木驚醒道:「沒錯,巡視組先抓人,這不是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