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冷冷一笑,說:「我提醒您,是射殺,而不是射傷。另外,據我得到的情況,我國村民並沒有越界,他們只是到了江中心,按照兩國簽屬的邊境文件,這不算越界。」
「張書記,您得到的消息並不準確,據我們調查了解……」
張清揚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說:「李相,另外我想提醒大家想清一個問題,我們的黃牛為何會突然跑到了江中心?」
「這個……」李太忠愣了一下,沒想到張清揚會問這個問題。
金光春卻懂得了張清揚的用意,馬上說道:「張書記,牛是動物,並不是人,他們的思維很低級,我們無法理解它們的想法,或許他去想到江中飲水、游泳也說不定。」
「哼,你說得沒錯,我們是沒法理解牛的想法,但是我們可以分析它的行為!據我所知,我們的黃牛是很有規矩的,如果不是有人追趕或者牽引,牛群自己不會渡江!」
金光春的眉頭皺了皺,對於張清揚所說的問題,他之前也懷疑過,但現在是對立面,他當然不能順着他說。李太忠剛有點尋思過味來,馬上說道:「張書記,您是說有人追趕了這些黃牛?」
金光春氣得差點吐血,怎麼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啊,簡直太丟人了!張清揚一直都沒開口說,目的當然是想讓他們自己說出來,沒想到這傻瓜還真中計了。
張清揚沉重地點點頭,說道:「你們的調查事實並不清楚,我看只能等你們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我們才能談這件事。」
「可是……」李太忠還想分辨。
金光春打斷李太忠的話,說道:「李相,我們暫時先回去吧,把張書記說的這些上報。」他也看出來了,張清揚對這個外務相根本不感冒,沒瞧得起他。
李太忠無奈,別看他是外務相,金光春只是人民軍的一位中將,但是朝鮮黨政軍以及各部門分工並不明確,以金家的勢力,金光春顯然比李太忠更能說上話,而且他與張清揚又是老相識了。
兩人站起來,張清揚同他們握了下手,然後說道:「金參謀,請您安排一下,一個小時之後,我想去拜謁志願軍烈士陵園,我們自己過去,就不需要貴方陪同了吧。」
金光春點點頭,說:「我回去請示一下。」然後又說道:「張書記,我順便向您通告一件事情,我們早晨接到通知,貴方要檢修石油管道,暫時停止原油輸出,這樣一來將大大影響我們的生產建設,我們很無奈。」
張清揚攤開雙手,說:「我明白石油對你們的重要性,可是這件事……你們只能與我國高層還有石油部門聯繫,我幫不上什麼忙。」
金光春也不多話,對於張清揚的這個手段,他當然十分氣憤,可是也很理解他,如果反過來想,這確實是一招妙棋。就在此時,張素玉拖着疲憊的身體從自己的房間下樓來了,她很隨意地和客人打了個招呼,就像是一位慵懶的貴婦,那神態十分撩人,李太忠的眼睛馬上就直了。
金光春瞧着李太忠的醜態,感覺有失顏面,清清咳嗽了一聲。張清揚指着張素玉說:「金參謀,張部長曾經在石油部門工作過,可以請她幫你們了解一些更詳細的信息。」
「那太感謝了!」金光春微微一笑。
李太忠望着張素玉笑道:「張部長,有勞啦!」
張素玉眼睛望着天花板點點頭,直接把他無視了。
客人離開之後,張素玉問張清揚:「你還真說對了,逼出來一個外務相?」
「可是我沒猜對,這個外務相是個草包!」張清揚搖搖頭,「看來只能把總理朴成林逼出來了!」
「有希望嗎?」
「當然有,金光春說過,朝鮮內閣各部官員,很多都是朴成林的親信,李太忠更是鐵杆追隨者。他現在挨了欺負肯定要找主子幫忙。」
此時手機響了,是孫令公打來的。
孫主任笑呵呵地告訴張清揚:「清揚啊,經舉報,有一批發往朝鮮的生活用品不合格,海關已經扣下了,所有發往朝鮮的貨暫時停止,質檢部門會對所有貨物進行抽檢,也算是為了朝鮮人民的安全嘛!」
張清揚笑呵呵地說:「嗯,質量安全,十分重要,更何況還是出口產品。謝謝孫主任。」
「謝我幹什麼,首長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