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黑漆漆一團,今夜的江洲有些陰。
坐在這間豪華辦公室內,陸天望着面前的年輕人,心中充滿了憤恨。他曾經做夢也沒有想到,在南海叱咤風雲的他會被人要挾!陸天清晰地記得,那天晚上,這個年輕人帶人通過層層阻攔,消滅了自家房外的二十多位保膘把他從床上叫起來,不但帶走了他的妻兒子女,還扔給他一堆材料。
這份材料可以說是陸天的發家歷史,其中涉及了多起命案、販毒、勒索等等。也就是說只要這份東西交到了公安部,無論南海省想怎麼保他也保不下來。在證據面前,南海省的地下一哥不得被成為了前年輕人的玩物!更令陸天氣憤的是,他明白眼前的年輕人絕不是真正的老大,他的背後還有一位更強勢的人!
那天晚上,陸天接到他的命令,讓他把牛皮紙袋交給方少剛,並且說了那一翻話。陸天雖然為了個人安全,沒有看牛皮紙袋裏的東西,但是通過那翻話,他也知道牛皮紙袋裏的東西是誰的黑材料。
陸天當然明白那個人的力量,所以他膽戰心驚地完成任務,默等了兩天關心了下局勢,他就明白自己應該走了。要不然今後無論兩方勢力誰勝利,他都是死路一條。
坐在輕青人的對面,陸天誠肯地說道:「馮爺,我陸天混了一輩子江湖,還沒有被人控制過。這一次我認栽,我服您!您讓我辦的事也辦成了,現在是不是把我的老婆孩子放回來?您放心,我不在國內呆了,我下半生在國外生活。我別無所求,只求還能再蹦躂兩年。」
年輕人微微一笑,擺手道:「六爺,您說得嚴重了,您是江湖前輩,我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您放心,需要您幫助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也不需要您了。但您也不用出國,必竟南海的局勢還需要您來掌控。至於嫂夫人和世侄的安全,您放心,三天以後我肯定送回府上。」
「那就多謝馮爺了,這次事件我會完全忘記,只求一條活路。」陸天站起來,他知道必須說得直白一些,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啊!
走出這間辦公室,坐進四平八穩的奔馳中,陸天看了眼無邊的夜色,心情低落,舉起拳頭一拳一拳打在靠背上,心情鬱悶到了極點。縱橫江湖幾十年,還是頭一次受到這麼大的窩囊氣!如果有了機會,他恨不得殺了那個年輕人的全家,並且找出幕後指使者。
「六爺,您息怒啊,現在……還不是發火的時候……」一旁的康伯勸道。
「康伯,我是擔心小輝的安全,他才六歲啊,平時看不見我就哭,他是我唯一的血脈……」陸天垂着頭,痛苦地說道。
康伯點點頭,說:「少爺吉人天象,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陸天打起精神,冷聲道:「開車!」
還是剛才的那間辦公室,裏間的門輕輕推開,胡一白坐在輪椅上被伊凡緩緩推出來。伊凡輕笑道:「六爺……也真可憐,一白,反正就是個信使,你當初為何找六爺?隨便安排一個小人物去不就行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胡一白搖搖頭,「小凡啊,如果找一個小人物,那就起不到這麼大的作用了!這個信使的地位越高,越會讓他們兩方的勢力重視起來,從而忽略背後的我們,對不對?」
伊凡點點頭,笑道:「原來他不只是一個信使啊!」她扭頭望向馮亮程,笑道:「馮爺這個稱呼還真挺適合你的!」
「哈哈……」馮亮程放聲大笑,能把陸天這樣的大人物玩弄於手掌之中,很令他產生一種滿足感。
「下一步,怎麼辦?」伊凡問道。
胡一白望向馮亮程,微微一笑道:「死,他必須死,他不死……事情無法鬧大!」
「什麼?你要殺了六爺?」馮亮程一臉振驚,他可不想沾上人命。
胡一明懂他的心思,笑道:「你放心,我……會安排人做的。」
「他為什麼要死?」馮亮程一臉的不解。
「因為……是他舉報了張清揚,他的身上有張清揚的黑材料。另外,如果方少剛知道陸天死了,那麼?呵呵……」伊凡冷笑着說道,「一白,我猜得對不對?」
「嗯,陸天的死有三個原因,你只猜對了兩個,還有一個就是……將來是我們與張清揚談判的籌碼!」
馮亮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