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縣城。
張角行轅,其中氣氛死寂,就像冰塊凝結在一起,有絲絲寒氣流竄。
「父親,據探馬消息稱,大漢朝廷東中郎將董卓,匯合討逆將軍曹操,破逆校尉劉備,以及西域大都護嬴斐,合兵十萬而來。」
「嘶。」
聞張寧之言,張角與波才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其神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漢軍聚兵一處,欲擊破巨鹿,斬殺父親以挫我軍銳氣。」
張寧放下手中軍報,其神色一凝,進而言,道。
……
聞言,張角神色一動,其深深看了一眼張寧,最後將目光望向了波才。
此刻,大廳之中,只有自己三人。頓了一會兒,張角,道:「波才,此戰面對漢軍十萬,更有西域大都護為其主導,汝有幾成把握?」
「我軍人數甚重,近乎二十萬,乃漢軍兩倍有餘。可固守堅城,以爭鋒。」
波才眉頭輕挑,眉頭舒展驟結間,自有一抹崢嶸。其頓了一下,言,道:「以眾敵寡,以大擊小,唯有遣先鋒,挫其銳氣,如此守法,方能長久。」
「遣先鋒,挫其銳氣?」
張角神色一動,眸子裏射出一道幽光,波才言守,而不言攻,其便是心知波才並無必勝的把握。
頓了片刻,張角轉頭看着張寧,道:「寧兒,波渠帥之言,汝以為何?」
聞言,張寧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很有一些英姿爽颯的味道。紅潤的小嘴微微一吞吐,嫣然一笑,道。
「波才渠帥之策,皆可。然而其之策,所用之軍,唯有黃金力士。」
「孩兒曾聽聞,西域大都護麾下魏武卒,由昔日名將吳起後人訓教,其戰力無雙,不再黃金力士之下。」
「今,嬴斐至,魏武卒必隨。孩兒以為,當遣黃金力士以擊魏武卒。」
「呼。」
聽到張寧的話,波才眸子一停,其悄然鬆了一口氣。黃金力士,自當日巨鹿一戰,直接令波才震撼。
波才之策,首重挫敵之兵。在其原本的設想中,便是藉助黃金力士之銳,打壓敵軍士氣。
「嗯。」
波才的神色變化,並沒有逃過一直注意他的張角之眼。點了點頭,張角眸子一閃,大喝,道。
「波才聽令。」
「屬下在。」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迸發出火花。張角虎目一閃,看着因激動而肩膀顫抖的波才,道。
「由汝領五千黃金力士,迎擊大都護的三千魏武卒,可一戰而勝否?」
波才虎目中射出驚天鋒銳,朝着張角,大聲,道:「必戰而勝之!」
這一刻,波才意氣奮發。
雖說此刻太平道基業,如大廈將傾,在風中搖曳。但是波才的道路,卻極其光明。
張角病體抱恙,這導致其不得不為太平道的未來思慮。除了張寶張梁二兄弟之外,張角最中意的繼承者。
便是波才。
選擇波才,理由不外乎有二。其一,波才在太平道中,有一大幫嫡系,這可以使其迅速接管太平道。
其二便是,波才政治軍事頭腦不凡。如今的太平道已經不復以前,這個時候的張角想到的不是君臨天下,而是保留火種。
無論是張寶還是張梁,其都不足以與波才相提並論。
「不行!」
就在張角感覺到老懷大尉,波才暗自欣喜之際,一道女聲,徒然響起,就像雷霆一般炸裂,在平靜的湖面盪起絲絲漣漪。
這一刻的張寧,臉色猙獰。其目光如蛇蠍,死死的盯着張角,道。
「父親,孩兒欲會一會嬴斐,特請父親成全。」
張寧抱拳,其神色固執。大有一種張角不答應,絕不把休的姿態。
「胡鬧!」
短暫的吃驚之後,一道怒喝聲便響徹大廳。此時此刻,在張角的腦海中,如同九天驚雷,同時炸裂。
整個人,亂糟糟一團,就像天打五雷轟了一般。張寧的話,直接令張角暴怒。
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專職生娃的社會。張寧想要上位,這種衝擊,太過於驚駭莫名。
女子征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