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
大氣磅礴,直衝霄漢。張讓眸子爆發出一抹熱烈,由衷的喝彩道。
雖然這首詩未必有前一首好,但是給人的印象卻不盡相同。秦皇掃六合距離這個時代太遠了,但是衛霍卻不盡然。
男兒何不向衛霍!
可以說衛霍就是大漢王朝的一個明晃晃的招牌,大漢王朝的男丁無不嚮往馬踏西域,縱橫漠北。女子則做夢都想着嫁給衛霍一般優秀的英雄。
大漢王朝四百載,浩瀚如煙的歷史中,冠軍侯就只有一個。霍去病死後三百年間,冠軍縣一直都是冠軍侯的封地,那裏誰也不能踏足。
詩中到處充斥着一副自信,喊着胡運百年窮,來謁建章宮的壯志。到處彰顯着一股民族主義,大漢主義的情緒在內。
這種情緒名為愛國,十分的容易感染人心。張讓眸子裏掠過一抹神采,他發現有些小覷了這個小小的少年。
「嬴小兄弟,建章宮到了,請吧!」
眸子裏的異色一閃而逝,除了張讓自己再也沒有人察覺。從這一刻起,張讓對於嬴斐多了一個心眼,更加的上心了。
「張公先請,斐跟着便是!」
對於這種做人的禮儀上和不是根本性問題上,嬴斐不願意得罪張讓。如今的張讓正是如日中天之時,得罪狠了,有壞處而沒有好處。
「殿下,陛下給你找了陪讀,讓某家帶過來。」站定在建章宮門口,張讓神色恭敬的朝着門口道。
劉辯是劉宏選擇的繼承人,也是張讓他們權力的根源。張讓自然表現的十分恭敬,這是對於權力的尊重,對於未來下的賭注。
「嗯,張公來了,進來吧!」
劉辯沒有一絲的皇子架子,輕輕的招呼道。仿佛張讓不是那個權傾朝野的權閹,而他自己也不是大漢王朝的嫡長子。
「斐見過殿下!」
緊跟着嬴斐就立馬躬身道,由於劉辯如今只是一個皇子,甚至於連半君都不是,所以嬴斐並沒有跪拜。
「嗯,起來吧,到孤這裏不用拘束!」猶如鄰家男孩一般回答的劉辯,讓嬴斐眸子裏生出一絲瞭然。
他終於知道為何劉宏選擇劉辯,張讓等權閹也中意劉辯了。因為劉辯的單純,這個出身在宮闈之中生長於道觀的皇子,還沒有受到陰謀詭計的毒害。
如今的劉辯空白的就像一張白紙,張讓等人是為了日後能夠好控制他,而劉宏則是為了好教育他。
劉宏想要親手塑造出一個明君,替自己完成他未完成的夢想,能夠清平宇內,可以說這個劉辯寄託着劉宏的所有希望。
劉辯膚白唇紅,劍眉星目,儼然就是一個美男子。嬴斐相信這樣的人,放在後世娛樂圈肯定可以紅的吊炸天,推倒無數玉女,做一個偉大的劉老師。
但這裏是三國開始的階段,一個人命賤如狗的年代。一個單純的皇子只怕連生死都不由己,更別談什麼成為聖主了。
一看到這情況,嬴斐便明白劉宏雖然對於劉辯保護足夠,但是卻讓其空白如紙。只是政治不是單純的孩子可以玩的。
劉辯與張讓在寒暄,嬴斐一個人在觀察着劉辯的書房。他發現這裏其實什麼都有,收集頗雜的。
儒家典籍最多,其次則為道,韓非子以及兵家。看着,看着,嬴斐不由得心生歡喜,覺得這裏其實也是一個好去處。
即將面臨着浩浩蕩蕩的大變局,作為一方主將不會點兵法,如何能行。要知道呂布號稱飛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兵馬嫻熟。曹操更是一代兵法大家,著有孟德新書。
孫策靠着兩千兵馬生生打下了一個江東,這樣的人物又豈會不通兵法。嬴斐雖然不期望自己能夠用兵如神,但是也不能掉分丟人的如同劉邦與劉備一樣。
遇戰必輸!
無論是給於他多少兵馬,他都能給你敗乾淨。看着書架上兵法部分的竹簡,嬴斐生出了一份閱讀的渴望。
兵法可不是別的東西,在這個時代,是不會輕易外傳的。有時候兵法就等同於名將,這是一個家族或者皇朝的命根子。
孫子兵法。
四個小篆出現在眼前,嬴斐有些激動,身體都輕微的出現了一絲顫抖。
這是興奮的,在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