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五胡亂華,塞北異族南下殺得中原漢人不能抵擋。數千萬漢人幾乎被殺絕,當時的晉王朝無力北伐,迫不得已之下將大漢衣冠南遷,保留下了漢人的一絲血脈。
這也導致從魏晉以後,整個北方沒有一個純種漢人。再後來,南北分而治之,這讓南方的漢人以血脈純正自居,一點也看不起北方漢人。
特別是在隋唐年間,這種對立達到了巔峰。當時的五望七姓都看不起李唐皇室,寧願將女兒嫁給莽夫程咬金,也不願意與李唐皇室聯姻。
這是在骨子裏的高傲,哪怕你是一國之君,我們就是看不起。
當年的五胡亂華,殺戮震驚天下,那是漢人不如狗的時代。若非魏平帝冉閔橫空出世,若非當初那支乞活軍爆發出驚天鋒銳,只怕中原漢人早已經淪為歷史天空下的一筆記憶。
宋末,蒙古大軍在忽必烈的率領下,南下中原。屠城十二座,殺得天下間一片血紅,可以說是只要不投降,只要城中大軍抵抗,直接在破城之後屠城。
漢人在異族的鐵蹄下,苟延殘喘。
再後來大漢奸吳三桂引清兵入關,野蠻的滿人在多爾袞的命令下,發佈剃髮令。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直接用大軍鎮壓手無寸鐵的百姓。
濟南之屠,嘉定三屠,揚州十日
數十萬近乎百萬漢人,屍骨如山,鮮血將天地仿佛都給染紅。無數的怨魂,就那麼看着自己的同胞被異族的殺戮殺得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從此之後當了三百年的奴才。
這樣的事情嬴斐不想再發生,為了中原百姓,他不介意將這個劊子手做到底,將華夏四周的異族,能夠看得見的都殺個乾淨。
「本侯已經雙手沾滿了鮮血,再也沒有了退路。」
嬴斐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閻象,道:「本侯這輩子只能是做一個魔鬼,永遠也得不到救贖,為了華夏民族,縱使雙手沾滿鮮血,背負滔天罵名又如何。」
「本侯為一地諸侯,在這個時候,縱百死而不悔,身為大秦贏氏後人,本侯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聞言,閻象便清楚嬴斐殺心已經下定,攻打八國的事情絕不會再改變。心裏念頭一轉,其朝着嬴斐躬身,道:「主公深謀遠慮,屬下佩服。」
眼中掠過一抹笑意,嬴斐將目光從遠方收回來,看着閻象,道:「閻象。」
「主公。」
深深的看了一眼閻象,嬴斐雙眸微眯,道:「準備糧草與各種輜重,明日午時大軍兵出精絕古城。」
「諾。」
站在樓蘭城上,嬴斐依稀還能夠看得見當初樓蘭古國的繁華與強大。只是嬴斐心裏清楚,這種繁華沒有強大的力量守護,就像鏡花水月到頭來將是一場空。
精絕王烏拉戰死,麾下的精銳大軍被秦軍斬殺殆盡,憑藉在精絕國中的老弱病殘根本就擋不住嬴斐的大軍鐵蹄。對於此刻的嬴斐而言,精絕古城就像是一個穿着大花衣裳的妙齡少女,父母兄弟都不在,等於就是不設防的將大門敞開。
心裏念頭閃爍不定,嬴斐在城牆上思考着出兵的諸多事宜。只剩下五萬大軍,肯定不能一下子全部帶走。
在帶走的大軍足以應付攻城拔寨的任務的同時,也需要在一定程度上保證樓蘭郡的安危。孤軍懸師千里,必須要保證後方的安穩,否則就成了真正的孤軍。
在這西域地界,人生地不熟,稍有不慎就會迷路,後方不穩,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走出來。
「林峰。」
「主公。」
兩個人對視一眼,嬴斐沉默了一會兒,道:「黑冰台滲透了西域三十六國沒有?」
這個時候的嬴斐臉上有着一抹凝重,為了向西域三十六國滲透,他不惜代價從并州調集了一部黑冰台,由林峰直接負責。如果還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大軍將只能一步一步推進了。
事關這一次的勝負成敗,嬴斐不得不小心謹慎。
聞言,林峰昂起得來頭微微一低,道:「稟主公,自從黑冰台帶來,屬下立即着手向西域三十六國滲透,只是由於西域人與中原人不僅膚色不同,更加上語言不通,滲透起來極慢。」
「從開始到現在,黑冰台着力滲透的山國,精絕,戎盧等八國,至於其他等國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