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
「大夫來了。」
張武一臉急色,帶着大夫匆匆趕來。作為張北的親兵頭子,張武也是有見識的人,他明白,一旦節度使出事,自己等人必將遭殃。
主將亡,親兵死。
一旦張北出事,張武等人也逃不了。此時此刻,張武自然是有些焦急。
「公子,郡守來訪。」
山羊鬍大夫,正在清洗傷口,史阿一劍刺偏,穿過了第十一肋間,避過了心臟這一要害。
嬴斐傷口雖深,卻不致命。
「讓其進來。」
嬴斐掙扎了一下,對着孫德仁道。痛苦的臉上,划過些許猙獰。
「諾。」
「大夫,本官傷何如?」
眉頭一皺,嬴斐朝着大夫道。眸子裏閃過一抹憂愁,他可是知道,在古代死的最多的就是感染。
「大人傷口雖深,卻未中要害,無大礙。」山羊鬍大夫,捋了捋鬍子,老神自在道。
嬴斐此刻臉色蒼白,萎靡不振,最主要還是因為失血過多。史阿的那一劍,無關緊要。點了點頭,朝着大夫道:「本官何時可恢復?」
遲疑了一下,嬴斐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時不待我,早日趕赴西域,才能盡力完善,創建基業。
今日出了此事,讓嬴斐一行人的行程耽擱,一時間,嬴斐眸子裏浮現,絲絲陰沉。
「大人尚需修養月余。」
一個月,那是什麼,那是天下,那是霸業,那是文臣武將,那是嬴斐走出第一步的關鍵。
如今嬴斐什麼都缺,但是最缺的還是時間。
「退下吧。」
心裏湧起一絲煩躁,對着大夫道。望着屋頂,一時間整個屋子安靜了下來。
「諾。」
大夫退去,張北如坐針氈。身家性命,操於人手,這其中的滋味,只有張北懂。早先阻止入城的威風,消失不見,神情忐忑不安。
「大都護,這兩刺客?」
張北看了一眼被擒住的刺客,朝着嬴斐道。此刻,這兩個刺客成了燙手山芋,張北心裏忐忑至極。
特別是追出去的典韋。張北自然清楚,方才脫逃的是何人。一旦史阿被抓,自己參與合謀刺殺之事,將會大白於世。
這一刻,張北心裏各種糾結。既期待典韋斬殺史阿,又期待史阿從容逃去。
「留下,本官自有用處。」
忍着疼痛,嬴斐開口道。他注意到了,這幾個刺客,師出同門,皆是年輕人。
這樣的人,有大用。
「諾。」
「大都護,傷勢若何?」
一道略帶焦急,蒼老的聲音傳來,步伐急促。顯然其是聞訊,立馬趕至。不一會兒,一道清瘦的老者,一身官服,邁步而入。
「斐無礙。」
瞥了一眼弘農郡守,嬴斐道。對於其,嬴斐心中自有怒氣。剛入弘農郡,便被刺殺,差點身死,這擱誰,誰也受不了。
「揮治下不嚴,請大都護莫怪。」
嚴揮尷尬一笑,姿態放的極低。兩人在官職上地位平等,嬴斐雖說節制西域三十六國,卻節制不了弘農郡。
在這裏,嬴斐的身份就是敦煌郡守。
只是,嚴揮知道,嬴斐被刺,這件事影響可大可小,主要就看當事者的態度了。
為了名聲,為了官位,嚴揮不得不低頭。
「莫怪?哼!」
嬴斐眸子裏射出一道鋒銳,目光森冷的看着嚴揮道:「本官差點身死,汝要本官莫怪?」
語氣冰冷,殺機滔天。嚴揮的一句話,激起了嬴斐心中怒氣。發生了如此大的事,嚴揮居然想一句莫怪就糊弄過去。
「本官初至弘農,先有郡尉揚言誅之,折辱本官於城前。其後更有刺客,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刺殺於官驛,如今兇手未捕,汝要本官莫怪?」
嬴斐一下子點爆了,不顧傷口疼痛,止住的傷口,因為暴怒,再一次崩裂。嬴斐對着嚴揮怒斥,眸子惡狠狠的道:「此事汝不給本官一個解釋,必不罷休。」
「奉孝,送客。」
「諾。」
郭嘉臉色凝重,
第七十六章必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