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的凰四似乎想到什麼一般睜開眼睛道:「宋家和陳家的案子何時開審?」
凰四的聲音很是虛弱,不過聽到她過問宋嘉和陳大鵬的事件,殷弒深邃的黑眸眸底划過一絲欣慰。涼薄性感的紅唇微微的蕩漾開一絲淺淺的弧度,暗沉沙啞的聲音道:「四兒現在受傷着,不急着關心案情。就算天大的事兒,你也先好好休息。」
凰四聽殷弒這樣煽情關切的話,心中划過一絲感動。不過她卻是聽出了弦外之音。
案情只怕迫在眉睫。分明這個傢伙該死的在意關心宋陳兩家的案情。但是現在居然安慰自己。
「審理案子是在今天嗎?還是今日上午已經審理過了?」凰四睜着美眸。
「上午的確已經審理過了。不過宋陳兩家各持一詞。沒有最後下判決。」殷弒悠悠的聲音道。
凰四聽到殷弒這麼一說,心中的愧疚感當下更加的濃烈了。
「昨夜我是想要去皇宮裏尋找什麼證據的。」凰四解釋道。
「乖,本王知道。安心睡覺吧。本王已經想法子拖上一拖了。今日你不出現暫時無事。本王雖要求你可以製造出假現場。但是本王知道你不願意。」殷弒暗啞的聲音緩緩道。
每一個字飄蕩進凰四的心中,讓凰四說不出話來,為什麼這個腹黑的混球,就是那麼懂自己。沒錯,自己想要製造一個假現場輕而易舉。甚至自己相信,就算真的元兇在,也無法戳穿自己。
可是那不是自己會做的事情。
還案情一個真相。也是不讓背後操縱者如意。
凰四儘管很虛弱,還是向殷弒道:「我雖然還沒有找到證據,但是在國庫里發現一個北魏國進貢的一個琉璃球。」
「北魏國的琉璃球?」殷弒幽深如海般高深莫測的黑眸里翻湧着凜凜的波浪。
「和琉璃球有何干係?」殷弒很想要問出這樣的話,不過最終還是隱忍下去。涼薄無情的紅唇勾起性感的弧度,看向凰四道:「嗯,現在先不忙着想,乖,聽話,你受傷者。好好休息。等休息夠了,醒來再好好的和本王說也不晚。」
凰四明明看到這個男人眼中迫切的疑問。想要詢問自己,可是他居然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硬生生的將他心中滿腹的疑慮壓制下去。
為何她感覺今天的殷弒特麼的溫柔,溫柔的會讓人感動的那種。然而這一種感動還是差了。
不是愛。她知道,方才見到那個白衣男子的那一種悸動才是真正的愛。
凰四再度在心中狠狠的喟嘆了一口氣。看着他一直就那麼溫柔的替自己揉着受傷的手臂。頭也有些暈眩感。
第一次因為有了一絲愧疚感,她想要替殷弒解決了宋陳兩大世家的案情。似乎唯有這樣,才能夠減去心中的愧疚感。
雖然自己對這個男人根本就無愛,一開始的大婚也是被這個混球給設計的。她告訴自己,就是因為殷弒今日難得的柔情。
既然殷弒說了,宋陳兩家的案情暫時被他拖上一拖了。暫且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經過今日跳馬車事件和自己初次抿動的紅鸞心就被掐滅在搖籃里的戳敗感。
只是,凰四剛調試身子,想要拉上被子睡覺。然而一動,就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好看的秀眉緊蹙。
殷弒趕緊緊張的將凰四輕輕的擁入懷中,暗啞好聽的磁性嗓音道:「還有哪裏痛了?」
凰四抬頭看着殷弒黑眸里的一絲憂色。但覺得喉間好似卡着一根魚刺一般的難受,不由得搖了搖頭。今天是不是自己心底太過失落了,所以才會覺得今日的殷弒這般的好呢?
凰四壓制下今天這種虛弱感,再度搖了搖頭。
「本王這樣抱着你睡。閉上眼睛,放心的睡吧。不會弄疼你的。」殷弒眼中滿是寵溺道。
「呃……抱着她睡……」這話聽來怎麼那麼煽情,好似他們兩人就是一對纏綿悱惻的情人一般。不由得讓凰四虛弱蒼白的臉色染上了兩朵淺淺的雲霞。為了掩飾這一份尷尬,凰四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的就是馬兒為何突然會發瘋。背後動手的人是誰?會是昭帝嗎?
昨夜禁衛軍翻遍了皇城,根本就沒有查到自己。還是說昭帝懷疑殷璃有問題?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