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主峰中的所有外宗弟子便忙了起來。
有的弟子,在日未出之前,就在盤坐修行。還有的,就是為了吐納清晨的第一縷紫氣。
「每日早起認真修行,盤坐吐納,天地精氣入體,可抵得上你們尋常一日的苦修!」前方有中年道士監督,目光炯炯,盯着每一個人。
中年道士在指導示範,這種吐納法非常簡單。宗柯也在其中,盤坐於一塊磐石之上,待天邊雲霧散盡,太陽從東山徐徐上升,一縷朦朦朧朧的紫氣,徐徐照射而來。
宗柯迅速運轉鍊氣訣,引導紫氣在各個竅位流走,散入四肢百骸,他發覺自己的視力更加清楚,竟可以看清,身邊飛過的細小蚊蠅的一舉一動,一伸一展。
耳力也更遠了,仔細聽去,可以聽見其他人的竊竊低語聲。
「原來,紫氣有閉目清耳的作用。」後來就立即發現,這種作用是十分微小的,需要常年累月來堅持,不是一兩次就有效果的。
另一主峰,這裏由宇文拓所掌管。
山崖上空,幾隻仙鶴圍繞着山尖,從高空掠過,「呲。」
一道箭光飛出,箭尖交互盤旋着兩道藍色流光,流光如綵帶一般,帶着箭矢,飛上了高空,瞄準了其中一隻仙鶴。
高空中的幾隻飛鶴有危機感,急切躲避!
接着,又一道箭光激射而出,封鎖了仙鶴的飛行空間,兩箭觸碰,分別交錯,穿過空中的飛鶴,射了下來。
孟山有種得意之色,自從有了師父的教導,自己的意念箭法也越來越進步,以前,他沒想到箭法還有三大境界!
「以後不要在用這些仙鶴當靶了,整天燒烤,逍遙洞天有多少仙鶴讓你練箭!」宇文拓氣洶洶走來,敲了孟山腦門一下,甚是無語。
宇文拓對孟山是又愛又氣,自己這個弟子在箭法上悟性極高,簡直就是天才一個!
自從孟山來到宇文拓這主峰,空中飛的仙鶴,後山一些弟子的坐騎,地上跑的五色鹿,就連看門的獅子都不放過……
孟山疼的齜牙咧嘴,用無辜的眼神看着宇文拓,宇文拓卻不理睬,翻着白眼,「以後,你的靶就是樹葉,現在這些靈獸,你一個都不能動了。」
「為什麼啊,師父?」孟山問道。
「你還不知道為什麼,我這主峰現在剩下幾個靈獸了,那些仙鶴都是通了靈性的,你每天吃幾頓,現在看門那頭獅子也被你吃了,難不成留你看門?」
宇文拓瞪眼,被孟山氣的不行,他要想辦法,給孟山制定新的訓練方法。
不然,自己這山頭估計都會成為孟山的獵場。
六大洞天,皆有人講道解惑,宗柯在聽步法講解,這是一個講壇,上方坐着一個老道士,熱衷於步法。
下面以外宗弟子居多,大家都在認真聽講,老道士自己侃侃而談,「自神話時代以來,天地飛禽皆以自己的方式,闡述運動軌跡,或飛或跑、或人類的直立行走,都是早期的步法,其中以我們人族最為看重。
有了修士以來,隨着天地靈氣的運用,步法越來越重要,早期的基礎動作可分為:分、跨、提、蹲、扶、等十二個。
再後來衍生出各種千奇百怪的步法,應用、威力、速度也不同....」
中間有人提問,一問一答,老道士講的繪聲繪色,為宗柯等人在內心打開了一扇步法的大門。
藥圃。
這裏並沒人看管,「好濃郁的靈氣,這裏的土質也不一樣,好像需要特定的泉水去澆灌。」
藥圃前有一座碑,宗柯看四下無人,就要邁步進入,這時有人喝止住了他,「大膽,什麼人?」
突然竄出來一個童子,聲音稚嫩,灰頭土臉過來,看似剛睡醒的樣子,現在在紅着眼看着宗柯。
定睛一看,宗柯發現,這個童子正是自己剛進來時,在洞內掃地的那位童子。
眼睛一亮,立馬就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噢,原來你就是那個掃地童子。」
道童立馬鐵了臉,十分生氣,「什麼掃地童子,你來這裏做什麼,想要盜竊靈藥嗎?」
「我要立馬匯報師叔。」
在逍遙洞天盜竊靈藥後果非常嚴重,要受到門派處罰,「藥圃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