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北將一束鮮花和一個果籃放到床頭柜上,不屑地嗤笑:「灑了好,你熬的湯能喝麼?可別把人家安安毒害了。」
「哼!要毒害人的話,我第一個毒死你!」
顧朵兒重重地哼了聲,懶得理他,把手裏的東西遞到裴安安面前,「安安,為了表示歉意,我去買了你喜歡的草莓汁和楊枝甘露。」
「……」
裴安安動了動唇,忍着喉嚨的劇痛,艱難地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特別的難聽。
顧朵兒一愣,連忙擔憂地問:「安安,你的聲音怎麼了?」
凌慕辰握着裴安安的一隻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沉聲說:「喉嚨發炎很嚴重,醫生說可能要一個星期之後才能開口說話。」
「啊?好可惜!」顧朵兒的表情別提多沮喪了,「安安,我原本還想在校慶的時候跟你一起報名,表演個合唱來着……」
顧向北拿起手邊的一隻蘋果,「咔嚓」咬了一口,然後鄙視道:「你確定你那麼難聽的聲音能唱歌?是想嚇死一票人麼?」
顧朵兒頓時氣急敗壞,「你……你你,我的聲音哪裏難聽了!就算難聽,也比你的公鴨嗓好多了!」
「什麼公鴨嗓,我這叫低沉富有磁性好麼?」
「我呸,你少臭美了!」
看到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鬥起嘴來,裴安安突然想到自己跟冰塊鬥嘴的日子,也是這麼好玩的吧?
她很想笑,凌慕辰斜斜地掃他們一眼,俊美的臉上冷冰冰的,「你們很吵。」
兩個人正吵得臉紅脖子粗,這會兒聽到他的話,就像是被一盤冷水從頭澆下,頓時就乖乖閉嘴了。
「就是嘛!顧向北,你呱呱亂叫什麼?知不知道很聒噪啊?」顧朵兒給了顧向北一個大白眼。
「呱呱亂叫?!」顧向北臉色一黑,「你以為我是青蛙麼,什麼破比喻!亂叫的分明是你!」
凌慕辰一記冰寒的眼刀剮在他的臉上,警告道:「你想讓我把你窗口扔下去?」
「咳……不是不是。」顧向北放低了聲音。他惡狠狠地瞪着顧朵兒,比着拳頭沖她做了個揍人的動作。
無聊,幼稚!
真不知道這種智商情商都低的人,以後怎麼繼承顧家偌大的家業。
顧朵兒輕嗤着,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問:「對了,安安,戒指帶回來沒有?」
裴安安搖搖頭。
戒指現在又下落不明了……不知道會流落在誰的手上。
嗚嗚,她好擔心啊。
「沒有?啊……那不是很難找回來了?」顧朵兒惋惜着,又氣憤地咬了咬唇說:「都是宋書雅那個賤人!她太壞了,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宋書雅……
不說還好,一提到她,裴安安的臉色瞬時變了。
那天在海里的時候,宋書雅使勁地掐着她,當時她臉上那猙獰瘋狂的表情,讓她刻骨銘心。
也不知道,後來的她怎麼樣了。
如果抓到她,她一定要去狠狠甩她幾個巴掌,方解心頭之恨。
「慕辰學長,那個賤人現在在哪兒?」顧朵兒又問。
凌慕辰抿緊唇,眼神危險凜冽得駭人,「美國警方發佈了通緝令,但是還沒有發現她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