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但是裴安安耳朵尖,還是聽到了,眨巴着眼睛問:「什麼事啊?」
「這個……」顧向北看了看顧朵兒,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顧朵兒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這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是裴安安問起來,也不好再瞞着,只好說:「安安,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們遇到宋書雅了。」
什麼,宋書雅?!
聽到這個名字,裴安安和凌慕辰兩個人的表情,頓時一變。
整個包間,也驀地變得安靜。
裴安安驚訝着,感覺呼吸都縮緊了,「宋書雅?朵兒,你確定沒看錯?」
「當時顧向北也在,怎麼可能看錯?」
顧朵兒忿然地說,「你不知道,那個小婊砸不但安然無恙地回國了,還勾搭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好像很吊炸天的樣子,手下還有槍。估計宋書雅有他護着,警察都不敢抓。」
容澤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自己的水杯,表情有些凝重,沉聲說道:「我調查過了,那個男人叫宿寬,黑勢力遍佈國內,確實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宿寬……
聽到這個名字,凌慕辰的瞳孔猛地一縮。
那不是宿夜的父親麼?
宋書雅竟然勾搭上了他,真是本事不小。
看來,事情變得棘手了。
顧朵兒想到容家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下意識地問:「容澤哥哥,你們家跟那個男人相比,誰的勢力比較大?」
容澤頓了頓,如實說:「我們容家在道上雖然人人敬畏,但是……見到他們宿家,也得給幾分面子。」
「那怎麼辦?」顧朵兒咬了一口烤肉,不甘心地嚼着,「我們真的拿宋書雅沒有辦法了嗎?就這麼讓她逍遙法外?」
裴安安嘆了口氣,悶悶地說:「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她挺可憐的。為愛迷失,墮落。最終把自己送進了監獄,還被家人拋棄,從千金大小姐變成了一無所有的通緝犯……」
她的內心很矛盾,「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她想尋找一個依靠,也無可厚非啊。」
「安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不能這麼善良!」顧朵兒不認同,「難道你忘了,她差點把你害死!」
「我沒有啊。」裴安安搖搖頭。
或許,她不是在可憐宋書雅,而是有一點惋惜吧。
為什麼宋書雅就不能及時改正呢?
如果那樣的話,她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會牽扯出她爸爸跟凌叔叔之間的鬥爭……
她一個人作死也就算了,還給別人留下一堆麻煩,真的很可恨。
顧朵兒撇撇嘴,繼續說:「現在宋書雅又勾搭上那個誰,有了靠山之後,她就又天不怕地不怕了。上次我們是在購物商場遇到她的,她作為一個通緝犯還能這麼光明正大地出來逛街,擺明了就是仗着有人撐腰。安安,指不定她還會想辦法害你,她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才不會善罷甘休呢!」
聽到這兒,凌慕辰的眼神陰鷙起來,手指悄然握緊。
宋書雅又出現了,就像顧朵兒說的,她很有可能還會傷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