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威行動困難,只能爬着走,可他面對的不是一片空曠,而是多達幾百人的武裝部隊。此時他們正嚴陣以待的圍住陳威,一個個槍口指向中間,臉色冷酷。
「站住!」
「別動!」
「再動開槍了。」
「放下你手中的人!」
連串呵斥聲傳出,一個個義正言辭,似乎他們就是真理。
其中一個肩扛少校軍銜的人在眾人呵斥聲中站出來,舉手示意眾人安靜後,他對陳威說道:「陳威,我是李誠少校,這裏由我指揮。請你相信我放下武器,這裏中間有誤會,你跟我合作,我會立即安排你去醫院治療,相信會給你一個公平的審判。」
「審判?」陳威虛弱的說一聲,不是害怕,不是憤怒,而是一種玩味,一種看透世事的玩味。給人的感覺竟然是很輕鬆,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沉重的傷勢。
「對!你犯了錯,但還有回頭的機會,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李誠很誠懇的說。
可陳威不是循規蹈矩的小學生,更是早已看透中間的把戲,面對李誠的勸說,他沉默不語,似乎有些意動在思考。其實他是在積蓄力量。最後一陣亂槍讓他受損太重,流星淚瘋狂修復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你們上!」李誠勸說一陣,見陳威沒什麼動靜,心裏暗自得意,沖手下使眼色命令道。
立即有幾個手下衝上來,他們的態度一點不友好,而是囂張,就像新聞里經常見到的臨時工那樣囂張得意。眼見陳威垂死掙扎的模樣,心想要不要抓都是一回事,拉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所以連手都不想伸出去,囂張的上前用槍桿去捅,用腳去踢。
對他們來說現場就弄死陳威,反而是最省事的事情。
他們上前很快,可就在要碰到陳威時,忽然覺得很無力,越來越無力,甚至一個人都站不穩,踉蹌兩步一屁股坐地上。
後面的人看得一陣鬨笑:「哈哈哈,這笨蛋,走路都走不穩。」
「哈哈哈,笑死我了,行不行,不行我們上……」
這幾個人想反駁抱怨,更想解釋,可此時他們已經動彈不得,也說不出來話,感覺自己正在陷入從沒有過的深淵中,混混欲睡,一睡不醒。
「你們搞什麼?快將陳威押回來,我沒時間等!」李誠看他們站着不動,等了半分鐘忍不住厲聲催促。
催促過後幾個人沒行動,反倒是又一個人坐倒在地。
而他們前面的陳威卻是緩緩站起身,神色原來越從容,目光輕蔑的看着這一切。
「哦,你們看。」
「他們身體怎麼在縮小?」
「不對,是幹了,人怎麼會幹?」
「啊!你看陳威,他身體被霧籠罩了,是綠霧。」
「他不是人,惡魔嗎?」
「不好!綠霧蔓延過來了,快跑!」
「誰趕跑,快給我守住!」最後是李誠在怒吼,跟着警告陳威:「陳威快停手,跟我們對抗你死路一條!」
可站起來的陳威哪會再被他一句話嚇着,流星淚全無保留的瘋狂吞噬,殺死眼前這些人她心裏一點負擔沒有。凡屬被綠霧籠罩的人頓時倍感疲倦,反應快的趕緊後退逃跑,還能躲開。稍微遲疑便再也動彈不得,生命力快速流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枯萎靡下去,幾個呼吸間便成了乾屍,風一吹化為齏粉。
「開槍!快開槍!」李誠驚恐的命令。
頓時槍聲大作,輕重武器一起向陳威招呼。
陳威在動,動得很快,流星淚送來的生命力極其強大,強行的快速恢復身體,幾個呼吸間他身上已經看不到傷口。可並不表示他子彈對他沒傷害,被打中依然會有傷口,炸彈依然能將他炸得粉碎。所以他必須躲閃。
可面對的是幾百支槍的射擊,近百米方圓都是雨點般的子彈,炸彈不要命的轟炸,甚至動用的火箭彈。他再快也會受傷,只能是保證不被傷到要害。
只是這種情況敵人感覺不到,此時陳威全身被綠霧包裹,如實質化的濃霧將他的身體完全隱藏。而綠霧的範圍一直在擴大中,已經覆蓋百多米範圍。
在敵人看來,所有的攻擊進入綠霧中都是石沉大海,對綠霧沒有任何影響,甚至都不能阻止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