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康,名字父母給我留下的唯一記憶。四歲之前我在孤兒院,對那裏也沒什麼記憶。四歲那年我被一個老男人從孤兒院領養,從此我叫阿康。但那個老男人更不是東西,他領養我的目的是幫助他乞討……」
「八歲時,我終於找到機會從老男人身邊逃走,但依然是乞討為生,我得到的只有自由。誰說我不上進,我流浪過很多地方,曾經在一個偏僻小鎮待了五年,只因為那裏小學的老師不拒絕我躲在窗戶外旁聽。那五年我學會認字和計算,直到他們沒什麼再教我了,我才離開。」
「誰他媽天生是壞人,在這之前我甚至都沒搶劫過,偷錢最多的一次也才500元。我打過人,但更多的時候是被人打。直到一年前我被一個老女人看中,生活才有了改善,以後老女人又將我送給一個又一個老女人。兩個月前我到臨江市來時,我已經習慣了侍候老女人來養活自己的生活。」
陳康知道鳳凰女醒了,沒看她,繼續抽他的煙,卻是自顧自的說起來,很平靜也很真誠,說了長長的一段話,這才回頭看鳳凰女一眼,拉過床單蓋在兩人身上,手掌依然在鳳凰女身上遊走,冰冷中多了一絲溫暖。當然此時的鳳凰女也無力反抗,甚至連慘叫聲都發不出,嘴巴依然被封着。
不理會鳳凰女憤怒眼神,陳康繼續說道:
「我有了一些錢,也有份賺錢的工作,可依然被人欺負,老女人玩弄我,老大盤剝我。我一天侍候幾個老女人,晚上參加地下車賽,依然存不到錢,反而欠人家幾十萬的債。這不要緊,反正我已經習慣了欠債,明天努力工作賺錢還就是。」
「可陳威突然出現,他得罪四爺,跟四爺的人滿大街拼殺,最後還跑了。我當時就在現場,能怎麼辦?留在那裏遲早被發覺,連你們都誤認為我是陳威,四爺的人還會給我辯解的機會。我知道我的生活毀了,這僅有能維持好一點的生活因為這事毀了……」
「你怨我搶劫你,可我怨誰去?你們都這麼有錢,幹嘛還為難我一個這麼可憐的人。我有了你這些錢,就能開始全新的生活,所以我謝謝你。」
「我跟數不清的女人同床過,但沒有女人,都是女人擁有我。你是我第一個女人,謝謝你將全部給了我。我會永遠感激你。」
陳康越說越真誠,眼睛裏滿是柔情,說到這裏時,目光落在鳳凰女身下雪白床單上那一朵淒艷的血色梅花,似乎是在對奪去她貞潔的懺悔。可鳳凰女聽起來卻是越來越邪惡,再也忍不住劇烈的掙扎,眼睛裏射出無比恐懼的光芒,透着哀求和絕望。
他對鳳凰女說這麼多,毫無保留的將身世都說出來,並不是請求鳳凰女的原諒,而是在為他自己找理由,找一個下狠手的理由。
陳康俯身親吻鳳凰女的臉頰,柔情萬丈地說:「我乾的這一切只有你知道,除開你誰都會認為是陳威乾的,連警察也只會懷疑他。所以我不能放你……」
他冰冷的手掐住鳳凰女的脖子,另一隻手持刀插進她的胸膛,當刀身全部進去後,他的話才說完:「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娶你。」
鳳凰女已經閉上雙眼一動不動,他拉過床單將她的身體整個蓋上,連頭也遮起來。
……
還是這個晚上,市區某酒吧。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酒吧里已經沒幾個客人,吧枱的女侍應生正在那裏昏昏欲睡。
兩個男侍應生也有空在吧枱前坐下來聊天,其中一個就問道:「蝦哥怎麼甘願來這裏當侍應生,你最近沒幹買賣嗎?」
那個蝦哥長嘆一聲:「哎,別提了,嚇都嚇死我了,再也不敢幹那種買賣。」
「切!這天下還有什麼事能嚇着蝦哥,你肯定是逗我玩。」
「真的,不騙你。」
「那你說說看。」
蝦哥卻不說話了,那個侍應生反而更急切,不停的追問,最後激將法都用上了:「你不會犯了大案,暫時避風頭吧!」
「切!有大案子做我還在這裏,早拿錢去外地逍遙了。上次我根本沒搶着錢。」蝦哥氣憤的說。
「說說看,我們兄弟保證不外傳。」侍應生追問。
蝦哥緊張的四處看一眼,又使勁搖頭,這才小聲說道:「我那次撞鬼了,明明扎了那女的一刀,流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