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往鍾唯唯身上套,所以才要臨幸後宮的嗎?
那當然不能只寵一個惠妃嘛,他也是為陛下着想啊。
重華把帕子扔給嚴儲,起身道:「朕要出去走走。」
行了,誰也別較勁了,陛下的意思就是誰都不理。
嚴儲和李安仁連忙小跑着跟上,示意等信的宮人去通知呂純和胡紫芝,不用等了。
重華先去了又又居住的地方,青姑姑小聲和他稟告了又又的情況:
「很用功,練功也很用功,學着做燈籠,給陛下和鍾彤史一人做了一盞小燈籠,去清心殿給您請安,見您忙着就沒進去打擾,只在殿外行了禮」
重華接過宮人遞來的兩盞小燈籠,唇角帶了幾分淺而溫暖的笑意。
他進去看了又又,又又睡得正熟,圓嘟嘟的小臉睡得粉撲撲的,看着格外討喜可愛。
這都是鍾唯唯的功勞,若不是她悉心照料教養這孩子,這孩子指不定是個什麼樣子。
重華嘆一口氣,拎着兩盞燈籠走出去。
雪下得極大,地面堆積的雪已經沒過了足面,腳踩上去「咯吱」作響。
他想起鍾唯唯剛和他和好時,他牽着她的手,在清冷的早晨,踩着積雪一起去萬安宮時的情形。
重華漫無目的地走,一直走到最高的承天門上,沉默地看向九君山所在的方向。
這樣的風雪夜,他的阿唯在做什麼呢?是已經睡了,還是獨坐在燈下,擁着暖爐,思索怎麼建造西京?
或是和陳少明等人在一起,就茶道一事細談細究?
發生了被刺殺那種事之後,她想必一定非常委屈吧?
李安仁和嚴儲靜靜地守在一旁,心裏充滿了對皇帝陛下的同情。
嚴儲一心想要討好皇帝陛下,便大着膽子上前,小聲道:「陛下,奴婢家鄉有一個傳說。
若是掛念某人,可以將燈籠掛在家門口,很高的很高的地方,心裏念着她,夜裏她睡着之後,魂魄就會回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