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唯唯正說得高興,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西京的建設事務上,見重華遞了帕子過來,也就順手接了,順手給他擦上了背。
擦了兩下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昨天原本發過誓,這幾天都堅決不理重華的,他居然敢當眾打她屁股!
但是這時候表示寧死不屈,似乎也有點晚了,便板着臉,使勁地擦,使勁地搓,指望重華受不了,自己主動放棄。
誰知重華反而道:「繼續用力,再用力一點,不夠,使勁」還嘆息了幾聲,「你的力氣太小了,還是我來吧。」
「」鍾唯唯忍不住面紅耳赤,這太容易讓人遐想了,只怕不到天黑,整個宮裏就要傳說,她和重華才剛回來就開始戰鬥。
重華見她紅了臉,若無其事地道:「你臉紅什麼?熱的?要不要一起洗?」
誰怕誰啊?難受的人又不是她。鍾唯唯作勢要解衣服:「行啊,只要陛下不嫌棄」
重華眸色變深,定定地看着鍾唯唯素白的手,他當然不嫌棄,哪怕望梅止渴,也比看不到人的好。
鍾唯唯停下了動作,重華挑釁地道:「繼續啊,朕不嫌棄,朕求賢若渴。」
鍾唯唯轉身就往外走,好吧,是她自己難受。
重華沒有再出聲,而是很快洗完,披着衣服出來:「去洗吧。」
鍾唯唯低着頭走進去,宮人已經換好了乾淨的水,小棠抱着一疊她從前穿的衣裙走進來,衝着她調皮地吐舌頭:「我們又回來了。」
我們又回來了。
鍾唯唯看到小棠調皮的樣子,忍不住微笑着揉了揉她的額發:「調皮鬼。」
小棠幫着她脫下早就汗濕了的官服,往外面呶呶嘴,低聲道:「和好啦?」
鍾唯唯摸摸下巴:「不知道。」
又沒吵又沒鬧的,除了不能在床上翻滾之外,其他都很好,算是和好了吧。
小棠就笑:「我就知道,你見了他就扛不住的。」
鍾唯唯瞪她,她連忙舉手:「不是,您意志堅定。」
鍾唯唯嘆氣:「我正是意志不堅定,所以才會害怕啊。」
女色誤人,男色何嘗又不誤人?
鍾唯唯洗完澡,換上原來穿的那些華服美衣,自覺體態輕盈得不是她自己了。
小棠再塞一把花卉團扇給她,往她鬢邊簪一朵梔子,推她出去:「快去,人生得意須盡歡,別像護國大長公主似的,這會兒才感嘆自己吃虧了。」
半邊軒窗低開,湘妃竹簾半卷,重華閒閒地披着一件家常的輕袍,在窗前的榻上半倚半靠,手邊一杯清茶,手裏一卷書冊,非常難得的閒適。
聽見聲音,他抬頭看來,眼裏是不加掩飾的驚艷和渴求,他朝她伸手:「過來。」
語氣不是商量央求,而是命令式的。隱含着威脅,若是不聽話,就要
都到了這一步,鍾唯唯也沒什麼好拗着的了,心裏已是肯了,只是面上過不去,便故意慢悠悠走過去,站在重華身邊,半垂了眼,一言不發。
重華目光掃去,小棠立刻識趣地帶着眾人退下,留他二人親近。
重華拍拍自己的大腿,命令鍾唯唯:「坐下。」
鍾唯唯才是猶豫了一下,便被他抓住胳膊,使勁往懷裏一帶,結結實實地坐在了他懷裏。
清涼的風從窗外吹進來,二人卻全都出了一身薄汗。
鍾唯唯明明白白感受到重華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她如坐針氈,靈魂被撕扯成了兩半,一半只想不顧一切,哪怕只能活一天,她也要和他在一起,一半卻又在警告她
重華並沒有給她糾結的機會,他乾脆利落地把她抱起,平放在榻上,俯身合上,然後低頭吻下去。
鍾唯唯顫抖着抓住他的肩頭,本是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她閉着眼睛,摟緊他,感受着他身體一絲一毫的變化。
她對他太熟悉了,知道他每一寸肌肉的鬆緊變化,意味着什麼,她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可是他並沒有任何越過雷池的意思,他只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溫柔地去愛她。
他的手靈活地穿過她的衣服,落在她的肌膚上,輕巧卻又霸道,時重時輕,在鍾唯唯身上點起一串瘋狂的火苗。
鍾唯唯被炙烤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