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了趙宏圖,就等於通知了重華。不過鍾唯唯並不認為這件事超出她的控制能力,氣定神閒地整一整衣服,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不及跨出清心殿的宮門,就見李安仁站在陰影里瞅她:「陛下回來有些時辰了,你怎麼不去陛下跟前伺候?慣會偷奸耍滑。」
重華今天回來得這麼早?這倒是難得。鍾唯唯略有些驚奇,卻也沒有和李安仁多說,徑直跟着呂太貴妃派來請她的宮人去了芙蓉宮。
呂太貴妃同樣看鐘唯唯不順眼,原因和韋太后差不多。區別只在,韋太后想讓小兒子代替大兒子繼位,她是想讓堂妹生的皇子上位。
見了鍾唯唯,她開口就要伺寢順序表,看到韋柔的名字排第一,張口就罵,再看到韋柔居然比呂純多了一天,簡直臉都扭曲了,讓人去抓鍾唯唯:「你這個狗腿子,你忘了她是怎麼對待你的了嗎?竟敢這樣目中無人,欺負呂氏!」
鍾唯唯早有準備,靈巧地圍着柱子轉圈,口裏半點沒閒着:「娘娘是想徹底撕破臉皮嗎?」
呂太貴妃罵道:「是你討打。」
鍾唯唯比她還要凶:「娘娘明知下官才從萬安宮出來,偏要這樣為難我。那行!你今天打不死我,千萬別後悔!」
呂太貴妃當然不能打死她,聞言立刻讓人住手:「給你半炷香的時間,你若不能讓我滿意,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鍾唯唯輕聲說了兩句,呂太貴妃的神色緩和了許多:「算你識相!你敢騙我等着瞧!」
鍾唯唯胸有成竹:「不會,日後還要靠娘娘庇護呢。」
呂太貴妃冷哼:「你也是有本事,招得那母子倆都視你為仇人。這宮中,你不求我還真找不到別人可求了。」又挑撥道:「你是怎麼混的?陛下難道不知彤史難做嗎?他得有多恨你厭憎你,才會讓你幹這個?」
鍾唯唯假意拿袖子拭淚,哀愁地嘆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能留下這條小命就是陛下仁慈了。」
呂太貴妃撇嘴:「看你這窩囊樣兒,哪裏有之前先帝面前紅人的威風。去吧!」
鍾唯唯順利搞定呂瘋子,志得意滿地退出去,走到門口,「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呂太貴妃精心養的碗蓮推翻在地,將那價值連城的琉璃芙蓉缸摔得粉碎。
呂太貴妃暴跳如雷,又要讓人去打她,鍾唯唯大叫:「娘娘千萬別動手!不然下官被嚇壞了,說不定還會不小心打爛其他東西。剛才下官就是被娘娘的威風給嚇的,所以才會腿軟摔跤。」
呂太貴妃氣得不行,雖然不敢再去打她,卻是威脅她道:「你賠我!不然我一定告到陛下那裏去。」
鍾唯唯舉手贊同:「下官窮得叮噹響,為娘娘着想,是真的只能去找陛下了。」
忽聽李安仁高呼一聲:「奴婢給太貴妃請安!」再狐假虎威地瞪向鍾唯唯:「陛下找你,再敢不去,小心你的命!」
鍾唯唯裝模作樣地拭一拭淚,哀怨道:「娘娘也看見了,下官哪裏作得什麼主!」不等呂太貴妃出聲,轉身就溜了。
李安仁過了會兒跟上她,一路冷嘲熱諷:「你可真能闖禍,辦個差事也能讓陛下丟掉大筆錢財。陛下真是好心,居然還讓我來替你解圍,依我說,就該讓你好好挨頓揍,縱得你都不知道姓啥了。」
「我姓鍾。」鍾唯唯一本正經地回答,再來一句:「讓陛下放心,我死之前一定會幫他把後宮搞定的。」
李安仁撇嘴,再瞅她兩眼,問道:「你就一點不嫉妒?」
鍾唯唯「呵呵」笑:「我為什麼要嫉妒?陛下又不是我的。我答應過先帝,要盡己所能輔佐陛下,我會盡力的。」
李安仁冷笑:「果然是個冷漠無情之人。我說你真不後悔?」
鍾唯唯陰沉了臉:「關你什麼事?再多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真是好笑,他坐擁六宮粉黛,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她被迫留下替他管理安排這一堆破事,還要落下個冷漠無情的名頭。她嫉妒幹嘛?嫉妒有用嗎?
李安仁被她眼裏透出的戾氣嚇住,噘着嘴悄悄瞅她,小聲道:「都是瘋子。」
鍾唯唯滿懷暴躁,無處發泄,抬腳對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腳:「滾!」
李安仁紅了眼眶,抱頭鼠竄:「我要告訴陛下,
第19章新官上任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