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唯唯怎能讓她哭出聲來,立刻拿帕子把她的口掩住了,笑眯眯地道:「快別哭,大清早的,陛下還要上朝理事呢,咱們別影響他心情,也別讓陳留侯擔心。先送了陛下去上朝,咱們再屋裏去說。」俯身行個禮:「恭送陛下。」
胡紫芝也只好跟着行禮,委委屈屈地道:「恭送陛下」
重華淡淡點頭,上了龍輦自去了。
胡紫芝目送着他的背影,有千言萬語藏在心中,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真是後悔,當時不該和重華說那種「生個孩子來補償」的話,但並不是不想生皇子,而是覺得自己蠢透了,時機不對,不該在那個時候提。
她既然做了惠妃,是這後宮裏的一員,那麼要求陛下寵愛自己,希望自己能誕育皇子,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並沒有錯,錯的不過是運氣不好而已。
鍾唯唯轉過身,穩穩噹噹地往大殿裏走:「惠妃,進來吧。」
胡紫芝連忙低下頭,垂下眼,乖巧聽話地跟着鍾唯唯走,見鍾唯唯上台階時,還作勢要扶。
錢姑姑和小棠豈能讓她碰到鍾唯唯,不動聲色地將她擠開,一左一右扶着鍾唯唯往上走:「皇后娘娘小心。」
胡紫芝垂下手,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終於坐上皇后之位了,她倒要瞧瞧這位皇后娘娘要怎麼擺威風。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殿內,鍾唯唯坐了,隨意地招呼胡紫芝:「你也坐。」
胡紫芝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臣妾不敢。」
鍾唯唯看了她一眼,笑了:「有什麼不敢的,貴妃家裏出了大事,照樣在我和陛下面前說笑,你家裏才立了大功,讓你坐,怎麼就不敢了?」
這話說得直接,胡紫芝再不坐,倒像是故意做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