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留什麼情。」何蓑衣一拂袖子,不再搭理胭脂。
胭脂咬了咬唇,不肯離開,嚅囁着道:「先生,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據奴婢所知,娘娘一直都很掛懷您。」
何蓑衣似笑非笑:「你為何還不走?莫非一直在遺憾當初我沒有收了你?那你希望我去和阿唯把你要到我身邊嗎?她一定會答應的。」
胭脂嚇了一跳,面紅耳赤,轉身倉惶而逃,迎面撞到秋袤,不及說什麼,匆忙行了個禮,埋着頭迅速離開。
秋袤只當她是被何蓑衣罵了,也不多問,快步走進去道:「阿兄。」
何蓑衣指一指面前的座位:「自我歸來,你是第一次私底下來見我。」
秋袤有些慚愧,卻不後悔,坦然道:「您若是一個人,我早就把您接到家裏去住了,天天陪着您也是樂意的。可您不是,您是東嶺的閩侯,議和副使。」
「是啊,各為其主,就不那麼方便了嘛,阿兄理解,不怪你。」何蓑衣溫和地問:「看你過得不錯,很為你高興。」
秋袤的慚愧之意越加濃重:「我對不起阿兄,但我還是不能贊同你這次做的事,也不能幫你任何忙,我是酈國人,是阿姐唯一的親人和依靠。」
大師兄與阿姐之間的情分大概早就磨沒了,誰也不欠誰,但他不同,他所欠最多的就是大師兄。只不過私情與國事一碼歸一碼,並不能混為一談。
何蓑衣一笑:「我知道了,那你今天來,是想勸我不要再和你阿姐作對呢,還是單純來看我?」
秋袤道:「單純來看您。我不勸您,但之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會手軟。」
何蓑衣爽朗大笑:「善哉,善哉!你幫我個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