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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鮮宅女
話音剛落,夏琋在他的鉗制里,逐漸硬起了身體。
她不再有動作,兩頰通紅,用近於咒罵的眼光注視他:「易臻,你只會來這一套嗎?這就是你求和解釋的方式?你知道尊重人嗎?」
易臻勾了勾嘴角,但沒有一點笑意,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冷冽也更認真:「我也想把話說明白,但你聽嗎?」
&與不聽,是我的自由,」夏琋胸脯起伏:「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只能這個姿勢說了。」易臻修長的腿貼着她,又加重了幾分力量。
夏琋:「……」
她不是沒有想像和期待過,在某一天,某一時刻,能和易臻有一次莊重的會晤與對峙。
她也考慮到類似當下的情形,她像個植物人病患,而他是外科醫生,神志清晰理智,眼神似手術刀,簡單粗暴。她絲毫不佔上風,比起求和,易臻更像是要來和她打一場實力懸殊的仗,逼迫她投降。
這感覺並不好。
夏琋別開視線:「你越這樣我越不想談。你說的話,每一個字,我更不會過心,我們已經分手了。」
身體的緊繃和女人一成不變的態度讓易臻有些煩悶,他鬆了夏琋一隻手腕,解開襯衣領口的一顆紐扣:「是麼,那為什麼還來加我微信?」
夏琋擰緊了眉心:「是你那個養女來找我的,我們打了個賭。」
易臻不讓寸步,「她找你,你可以不理她。」
夏琋:「……」
&琋,我們相處得不長,但也不算短,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了,」易臻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我很反感這種藕斷絲連。」
夏琋的腦子要炸:「我藕斷絲連?你呢,你那前女友,你的養女,就不是藕斷絲連?我們已經分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死纏爛打,來打擾我的生活就不是藕斷絲連?」
&以我今天過來,把該說的話說完,你不接受,我賣掉房子立刻走人,」易臻又放開了她另一隻手,慢慢歸還她想要的溫和與平等:「你一直拒絕溝通,我只能用這種方式。」
他頓了頓,補充道:「這是最後一次。」
夏琋沒了聲音,因為他說得很決絕,相當決絕。像告誡,也像臨別,把寫着「決定權」的匕首硬塞到她手裏,逼問她要不要割斷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根交集。他不給她任何喘息的空隙、挽回的餘地。
當她還在為自己那些傷在他皮毛之上的、小小的狠歷刀片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易臻早已押上全部,孤注一擲。
也是這一刻,夏琋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她和易臻,都在借鑑彼此的方式,相互刺激和折磨——她學到了他的冷硬,他對她賭上了自己,他們失去了自我,變成了對方,只為推動這段感情的持續發展,又或者,能夠撇清關係。
從此不再見面。
夏琋凝望着易臻,他還是那個樣子,她喜歡又討厭的樣子。
她鼻頭髮酸,突然有點難過。
難過於,他倆之間,明明有着一場爾虞我詐、精彩絕倫的開場,可發展到現在,他們應付彼此的方式竟變得這樣怪異而拙劣,就和所有差勁、幼稚、愚蠢、瀕臨訣別的小情侶一樣,荒唐可笑。
她義不容辭說着要離開的時候,其實是最離不開他的時候。
她引起為傲的灑脫,也根本不是灑脫,只是為了看他低頭和挽留。
到底是易臻在逼她,還是她在逼易臻,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可不應該是這樣。
如果易臻要聊,那她應該坐下,與他面對面,餐桌上擺着她要優雅得像個王后,細細聆聽。
合則聚,不合則散。
一段關係,如果真的走不下去,最漂亮體面的方式,也是善始善終,大度分離,你若無情我便休。
而非被這樣壓着,衣衫凌亂,把自己演繹成一個滿臉牴觸和不屈的貞潔烈女。
這是生活,不是要角逐奧斯卡小金人的電影。
這是愛情,是血肉交纏和靈魂激撞,是運籌帷幄也方寸大亂,是居心叵測又襟懷坦白,是如漆似膠亦兩敗俱傷,是義無反顧且進退兩難,不是為了
52.第五十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