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飛燕後,李致遠微微一訝,然後露出幾分驚喜之色,同時他發現趙飛燕也在望他,而且從趙飛燕的表情看出,她也很是激動興奮。
這時,李致遠的腦海里顯現出一副副的畫面……燕山同行奪甲的冰山美女,深澗中一起去採摘水火靈芝的動人身影,協力對抗翼蛇,水花蓮火中的濕身相貼香艷旖旎,還有她送他的玉佩時溫柔表情……
燕山一別,他們還牽掛着彼此。
不過,李致遠發現趙飛燕在沖他笑的時候,嘴角噙着一抹哀傷,眼梢還着幾許的幽怨。
那笑容有點像蒙娜麗莎的微笑。
看到這情形後,李致遠心頭不由得一沉,很想上去問問她為何會有這樣的笑容?
但又礙於身份,不能直接問。
直到星月夫人上前來向他道賀時,他才指着趙飛燕對星月夫人有意無意地道:
「夫人,您這位高徒可真是了不得,當初在燕山參加奪甲大會,如若不是她出手相救,或許我已經現在已經沒命了呢……」
「王掌門可真會說笑!」星月夫人見李致遠看趙飛燕的目光有些異樣,便陡地警惕起來,冷冷地道「不過嘛,我這位高徒的確是天資過人,又生得貌美如花,否則她也不會被小王爺看上……」
李致遠聞言心頭一震,看向趙飛燕時,趙飛燕目光錯亂,貝齒咬着紅唇,露出一副委屈與哀怨之色。
「怎麼?星宿派這是要與皇族結親?」李致遠轉目盯着星月夫人冷笑道。「我可以理解成是夫人您攀附權貴嗎?」
在仙界。一個門派對於門下弟子的掌控權很大的,就連婚姻大事也不能例外。這門派就相當於男弟子的婆家,女弟子的娘家。男弟子娶親,女弟子嫁人,嫁給誰?多半都是有掌門和長老團決定。尤其是資質較高修為深厚的弟子。
「要說攀附權貴,也得別人說,王掌門是沒有這個資格的,您不也是攀附權貴之人,不是嗎,候爺?」星月夫人對李致遠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
在經過一番察言觀色後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趙飛燕一再地拒絕與小王爺的婚事了,多半是因為眼前的這個李致遠。
李致遠微微有些尷尬。道「這麼說來,夫人您是答應要把趙飛燕嫁給小王爺……」
「嫁與不嫁,這是我們星宿派的事情。」星月夫人很是不悅地道「難不成王掌門還要操心我們星宿派的事情?」
「夫人不要誤會,」李致遠擺了擺手道「我與趙飛燕在奪甲大會上相識,也算是緣份一場,她的婚姻大事我雖然無權過問,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自然是不希望受委屈……」
「委屈?」星月夫人冷笑道「你哪裏看出她有委屈?是她告訴你的嗎?」
星月夫人說着,轉過頭去。一臉嚴厲地盯着趙飛燕,一雙狹長的雙眼泛着寒光。
趙飛燕一張俏臉變得蒼白,她緊緊地咬着紅唇,垂下雙目不敢與星月夫人對視。
「當然不是。」李致遠道「您不要冤枉她。我與她燕山一別便再沒見過面……」
「那你怎麼知道她委屈?」星月夫人轉來頭來,冷冷地盯着李致遠道。
「呃,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吧。我只是憑感覺,體會出來的。」
「哼。好一個心有靈犀一點通,」星月夫人冷笑道「看來王掌門也是一個多情之人。不過可惜的是李掌門您已經沒有機會了,小王爺已經發了話,下月十五,便來星宿派下禮,到時趙飛燕就是與小王爺緣定終身了……也許就在今年,趙飛燕就要嫁到王府中去了……」
趙飛燕嬌軀一顫,抬起雙眸,用一種哀憐而求救的眼神盯着李致遠。
「小王爺,哪個小王爺?」李致遠盯着星月夫人,雙眼泛起了寒光。
「安霸天。安王爺的嫡子!」星月夫人故意咬字很重,似乎要用安王爺來震壓李致遠。
「安王爺的嫡子,好,走着瞧!」李致遠不屑地冷笑一聲,然後目光轉向趙飛燕,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便再也不理會星月夫人。
當所有人客人都到齊後,李致遠在幾個長老的規勸下,才終於換上了五靈門掌門的服飾,然後登台開始了演講。
雖然年輕,但李致遠換上掌門服飾後,還是顯出了一派之尊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