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李致遠的文采有多高,這個只有初中文化的小農民只是腹中裝了幾首古人的詩句罷了,但就是幾首詩句,在文藝並不興旺的仙界,便可以如魚得水。
意識到這一局很關鍵後,龍印便要使巧,很快,想到自已曾經苦思冥想出來的一首詩,這首詩是詠柳的。
這首詩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水平最高的一首詩了,詩成以來,受到了不少的好評。
雖然這首詩有很多人知道,但是他想,李致遠應該是不知道這首詩的,不過,即便李致遠知道又如何?
反正是他自已的詩,又不是抄別人的,只不過不是現作的罷了,
想到這首詩後,龍便指着遠處的幾顆垂柳,道「李致遠,咱們就現場取景,作一首詠柳的詩吧。」
李致遠目光抬起,望向那幾顆垂柳,見春光中幾顆垂柳都已抽出了嫩牙,新綠的葉片宛如綠玉般,萬絲垂下隨風輕舞,好似女人的舞步一般的曼妙,分外的漂亮,於是心中便想到了一首詩,遂道「很好。龍印殿下,還是你先來吧……」
龍印為了爭取速度,便直接背負了雙手,吟出了他那首早就作好的詩:
「青青一樹碧玉色,半掩村橋半拂溪,數樹初開翠影齊,倚風弱態着春迷……」
因為是早就作好的詩,所以龍印幾乎是一氣吟成,中間沒有停頓,竟是比李致遠剛才詠春的那首還快。吟罷,現場靜默了一下。然後爆發出了議論:
「嗯,殿下這首詠柳不錯。比剛才那首強多了。」
「這首詩精雕細鏤,耐人尋味呀,贊!」
……
眾人議論紛紛,都讚揚不已。
一番讚嘆後,眾人的目光轉向了李致遠,龍印一掃剛才的黯然神色,傲然地挺起了胸膛,得意地盯向李致遠,道「李致遠。該你了……」
李致遠沒有多言,直接吟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李致遠也是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酣暢流利,渾然天成。
李致遠吟罷後,現場再次陷入了靜默之中。然後爆發出了熱烈的喝彩與議論:
「李致遠這首更妙呀,簡直是神了……」
「是呀,二月春風似剪刀,太傳神了。」
「嗯。比較起來,龍印那首顯得太繁瑣了,不如李致遠這首簡單明快。膾炙人口,而且李致遠這首詩形像貼切。極其傳神,簡直太美了。太經典了。」有人細細地分析着,並將兩首詩作了比較。
「嗯,這位師兄分析的很對,而且七殿下那首,好像是一首舊詩了吧,現在拿出來應景,有作弊之嫌呀!」有人直接就戳穿了龍印。
龍印臉上陰睛不定,搶白道「先前打賭時也沒說不能用舊詩的。」
李致遠擺了擺手,作出不介意的樣子,道「無所謂的,現作的話,他肯定沒有這麼快的。」
龍印聞言陰柔的臉上顯出一絲漲紅,指着李致遠道「你……」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李致遠冷笑道「上首詠春詩,你三步成詩,中間停頓了兩次,這首詩你一氣呵成,而且這首詩要比上一首還好,這說明什麼,明顯是一首舊詩嘛!」
龍印聞言滿臉漲紅,張了張嘴卻又無理反駁,只得黯然地垂下了頭。
「好了,各位評委,大家可以評判了,我相信你們是公正的,而且各位學生也可以在作一評判,我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李致遠對十位評委和一眾圍觀的學生拱了拱手。
便在這時,遠處站立的安妙依豁然轉身,走了開去,雖然還沒到最後,但她知道,龍印輸了,李致遠贏定了。
這時她一臉的鬱悶、黯然、失望,與忐忑,
鬱悶的是李致遠居然這麼強,黯然與失望的是龍印輸了比斗,忐忑的是,怕龍印會把她這個幕後主使給咬出來。所以她必須早早地離開現場。
……
「李致遠,我的一票投給王小強。」
「我也是,李致遠的詩好,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也支持李致遠。他這首詠柳堪稱經典,回去以後我一定要記錄下來。朝夕誦讀。」
果然,在李致遠的話音落後,十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