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苗醒了,是餓醒的。
他站起來,正看到文先生在屋子裏吃飯,他去洗了個手,然後,就走了過去。
「醒來了?」文先生頭也不抬的道。
田二苗一屁股坐下,拿起一個饅頭啃咬。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文先生看向田二苗。
「問了有什麼用?你又不會回答。」田二苗道。
文先生露出笑容來,然後,道:「是不是看到了枯井?」
田二苗轉頭,停頓了半響,才道:「是看到了枯井。」
「還看到了什麼?」文先生又問。
「龍,白色的龍。」田二苗回道。
「是不是從白龍身上感受到了什麼呢?」文先生有着玩味的道。
田二苗慢慢的咀嚼嘴裏的食物,說着:「那條鐵鏈便是白骨的龍骨。」
「哦」
文先生放下手裏的饅頭,「這裏都看出來了?」
「不是看出來的,是聽到的。」
田二苗說道:「枯井裏有個東西,是他說的,什麼龍骨猶在肉身不再,他需要凝練肉身等等什麼玩意的。」
「除了這些呢?」文先生緊跟着問。
田二苗笑了。
「你笑什麼?」文先生眉頭一皺。
「你疑問很多啊,可,我不想說怎麼辦?」田二苗有着一種報復性的感覺,滋味美妙。
結果,文先生一句話讓他這番滋味蕩然無存了。
文先生說道:「我能不知道嗎?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多,我還想着你告訴我了,我滿意的話就會告訴你更多的事情呢,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別啊。」
田二苗顧不得上吃了,「我告訴我看到的一切,我看到」
文先生抬手,「不用說了。」
田二苗長嘆了一聲,嘀咕着:「要不要這麼神秘的。」
「我給你一個機會。」文先生說道。
「什麼機會?」田二苗問道。
「給你個了解枯井中那位的機會。」
聽文先生這麼說,田二苗急忙道:「如何把握這個機會?」
「出了小鎮,朝西區,出了沙漠,有一個宗門,名字叫門,你去門,擔任門的宗主,自然,你就能有機會了解到枯井裏的那位。」文先生慢條斯理的道。
「我當宗主?人家願意?」田二苗道。
文先生從懷裏取出來了一個一塊令牌,「這是宗主令,令牌在誰手裏誰就是宗主。」
說着,文先生將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田二苗拿起來看,令牌的顏色為黑色,入手沉重,由於不能動用神識,他沒辦法觀察令牌之中蘊含着什麼。
文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田二苗。
田二苗將令牌收進了懷裏,問道:「何時出發?」
「明日。」
文先生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看的田二苗直皺眉。
「我能收回我剛才的話嗎?」田二苗覺得這老頭不安好心。
「不能。」
文先生道:「而且,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過後,你這塊令牌就會消失,你就不再是門的宗主。」
「什麼?」
田二苗眼睛一睜:「冒牌貨?」
文先生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根本不理田二苗。
田二苗拿出令牌看了一眼,也看不出個好歹來。
索性放入了懷裏,他拿起饅頭,邊吃邊問:「超過了三個月會怎樣?」
「遭到無盡的追殺啊,門可是一個大宗門呢。」文先生道。
田二苗整張臉都黑了。
文先生說道:「晚上我給你蒸一鍋饅頭,你帶着,你切記啊,饅頭吃完了也得回來,否則」
「又怎樣?」田二苗感覺這老傢伙心機極重。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比較特殊,是快速增加肉身強度的時候,如果饅頭吃完了,肉身非但進步不了,還會出現萎縮。」文先生道。
「萎縮?」田二苗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