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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可晴剛說完這句話,小腦袋上就挨了一記輕叩。小姑娘忙伸出小手捂住頭,橫着眼睛怒視罪魁禍首。
「小舅舅,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什麼時候是君子了?」藺君泓抬指彈了彈瓶中花枝,不甚在意地說道。
楊可晴張了張口,最終,啞口無言。
好像還真沒人用那個詞來形容過他……
藺君泓笑了,「小小年紀,少胡思亂想的。趕緊做吧。不然的話,午宴開始了你也只能待在這裏。」
聽了這話,楊可晴一下子蔫了,耷拉着腦袋認命地繼續手中的活計。
彼時楊可晴帶着小客人們離開後不久,將軍府的車馬也就到了公主府的大門前。
元槿和高文恆忙停止了交談,迎了過去。
老太太當先下了車子,而後是二太太杜氏、二姑娘鄒元杺還有大姑娘鄒元楨。
之前是想讓高文恆送元槿過來,老太太方才讓兩人在一道。如今既是到了目的地,再看兩個孩子金童玉女般地並肩站着,老太太的心裏就有些不太舒坦。於是尋了藉口讓高文恆先行離去。
高文恆剛才能和元槿單獨多待了那麼一會兒,已經是心情喜悅至極。如今即便將要被分開,面上依然掛着淺淡笑意,溫和而又儒雅。
駙馬楊明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這副面含春風的樣子。
楊明新雖年長高文恆好幾歲、且永安侯府和永寧侯府相隔甚遠,但兩家是世交沒有斷了來往,二人也算是較為熟悉了。
他知道高文恆脾氣好,見少年如此狀態,忍不住逗他一下,道:「今日可是有不少的世家官家的女兒過來。賢弟若是瞧中了哪一家的姑娘,不妨與愚兄說,自當努力幫你撮合一番。」
「不用不用。」高文恆看了元槿一眼,生怕女孩兒生氣。見她沒有反應,正和老太太說話,他有些安心,又有些失落,「我的婚事家中長輩已經有了安排,不敢勞煩駙馬。」
「哦?是哪家的姑娘?」
「這……」
高文恆和元槿的事情,只是兩家私下裏有了這個想法,並沒有正式走過場。所以,對外從未說過。
高文恆自是沒法給出確切答案。
楊明新只當是江南那邊的女孩兒,因着他不認識,所以高文恆不好開口。於是也沒多問,和鄒老太太寒暄一番後,邀了高文恆往府內而去。
剛走沒兩步,老太太叫住了他,問道:「不知長公主如今何在?」
「太子妃來了,明樂正和太子妃在屋裏說話呢。」楊明新道。
老太太聽聞太子妃來了,有意過去一見。可是斷然不能讓鄒元楨見到明樂長公主。
思量了一瞬,老太太說道:「我有事要尋長公主。你們幾個也不必拘着,各自尋了人去頑吧。」
她倒是想帶着元槿過去。只是,家中來了三個女孩兒,獨獨帶了一個去,未免太過惹人注意,難保有沒有人多想。倒不如讓女孩兒們各自散開,待到過上一會兒,再讓人悄悄把元槿叫去。
老太太走後,鄒元杺一把攬住鄒元楨的手臂,嘴角帶着笑,眼中泛着狠色地說道:「姐姐,不如咱們一同進去吧。也能好好的一同玩玩。」
二太太杜氏輕喝了一聲,不悅道:「如今在外面,你收斂着些。」
鄒元杺眼睛死死盯着鄒元楨,渾不在意地道:「我和姐姐那麼親密和善,旁人只會說我的好話,斷然說不出我的過錯來。」語畢,視線滑到元槿的身上,說道:「你且自己玩去吧。我可沒閒工夫理你。」
她原先不喜元槿,不過是因着羨慕嫉妒之類的諸多情緒。
如今與原先已經大不相同。
元槿再不好,從未有過壞心想要害她。
可鄒元楨卻是心心念念想要將那過錯推到她的身上,害她受罰,甚至害她擔上那惡毒的名聲。
這絕對沒法忍。
鄒元杺因着對鄒元楨的強烈惱恨已經不去在意元槿了,可二太太不同。
杜氏自打一看見元槿這般漂亮的模樣,心裏頭就跟扎了根刺似的。
藺君泓送衣物一事,青蘭苑的人和晚香苑的人都未聲張過。是以杜氏一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