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痛極之下揮手使力,想要將藺時謙的脖頸劃破。喜歡網就上。
可是眾鳥紛飛,在他的手邊不住拍打叮啄,他原本靈巧的雙手根本無法使盡全力。
藺時謙看準機會抬手將三角眼的手腕擒住,用力一折。腕骨應聲而斷。
與此同時,利箭忽至。
正中眉心,直插入骨。
裸露在外的箭身連點血絲都無。
可是三角眼,已經瞬間僵了身子沒了動作。
而後,他忽地全身一軟,癱倒在地。
用手去探,已經沒了生息。
明晃晃的陽光照進院子裏,落在了三角眼的身上,讓他的猙獰表情顯露無疑。
看到最厲害的三角眼都沒了氣息,皇太后大驚失色。
她惶然的四顧。
看到周圍人神色各異的模樣,皇太后先是心底一慌,全身發抖。而後想到一事,她又恢復了鎮定。
皇太后神色端莊的朝着藺君泓一揚下巴。她的面上雖已有了皺紋,但仍依稀可辨當年的清麗容貌。
「既是捉住了他,那便將人送入牢中罷。」皇太后神色淡然的道:「沒想到竟是個不中用的。」
「那依着皇太后的意思,怎麼樣才算是『中用』的?」
藺君泓輕笑着接了這句話,將弓擱到地上,把手搭在了弓的上端,「莫不是在皇太后的眼中,我這位置坐的不對?」
若說先前皇太后的話讓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變神色各異,那麼藺君泓這石破天驚的話就着實的讓錯有人瞠目結舌。
不過……
看到皇太后如今忽地變得狠戾的眼神後,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陛下為什麼要這麼講了。
只因為皇太后果真是如此想的。
「尚算有自知之明。」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皇太后也無甚話好說了。
旁的不講,單就這些禁衛軍和房頂上的射手,就足以將她禁錮在這裏,無法逃出這個高高的宮牆外了。
她心裏忽然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想要將這一切剖開,想要將那事實真相講明。
她索性將之前的打算盡數承認下來,而後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這本是我兒的。再往下,也該是我孫兒的。你又算什麼東西。」
最後那幾個字,她是咬了牙用盡了全生最大的恨意來講。
這般譏諷和惡毒的語氣,讓所有人都瞬間失了色。
除了房上弓箭手嚴陣以待絲毫都不敢鬆懈,包括御林軍在外的近乎所有人都跪了下來,不敢去看藺君泓的臉色。
藺君泓半眯着眼望向皇太后,許久沒有說話。
這般的靜寂中,只聽得樹葉的沙沙響,還有遠處宴席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歡聲笑語。
很久之後,藺君泓嗤的一聲笑,拿起弓來交給了身邊的繁興。
「我不算什麼東西。」藺君泓低笑道:「只不過算是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罷了。」
而後,他展演一笑,朝皇太后挑釁的勾了勾唇角,「莫要說偷搶了。論起偷搶來,最委屈的當屬皇叔了。」
藺君泓的這話講出來後,皇太后最終臉色大變,雙唇顫抖,半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不明緣由的人,只當藺君泓在說藺時謙在這一次的事件裏面被挾持,所以是最委屈的一個。只因為事情本就和他沒甚太大關係。
但是了解個中情況的人,比如元槿,便知道藺君泓說的根本就不是今日發生的事情。
藺君泓說的,分明是多年前的事情。
與皇太后所提之事相差無幾,都是牽連到了那個位置。
那個……
本該屬於定北王藺時謙的位置。
皇太后慢慢側過眼眸,望向藺時謙。
藺時謙卻絲毫都不搭理她。
在繁盛的攙扶下,藺時謙慢慢走到了藺君泓的跟前,指了指脖頸上的傷痕,笑問道:「陛下。這傷着實疼得緊。不知陛下那裏可有醫術高明的大夫,來給本王看上一看?」
元槿聽聞他這話後,下意識的就往藺君泓看去。
定北王口中稱着「陛下」,又在說自己是「本王」,顯然是在和藺君泓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