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肥龍就醒了過來。原本還以為他會萎靡不振呢,可沒想到這孫子就是個畜生,依舊生龍活虎,能吃能喝,一點也不像受傷的病人。並且還高呼要去找黃毛報仇,非要把對方腦袋削放屁不可。
獨臂哥跟着永強陪床了一夜,肥龍對他的態度是更加改觀。昨天幫了自己不說,晚上又守了一夜,換做是誰,誰心裏都熱乎,在吃飯的時候,肥龍是一個勁兒的給他夾菜,搞的獨臂哥臉都紅了。
三個人剛剛吃過早飯,張聰就開着帕薩特,載着帥斌和二瘋,拎着一堆東西趕到了醫院。一早永強就跟他們打了電話,讓他們抽空來醫院一趟,哥幾個一聽就知道是出事兒了,會和後馬上趕了過來。
當他們三個人看到永強和肥龍時,全都大吃一驚,現在一個躺在病床上滿腦袋纏着繃帶,另一個鼻青臉腫,眼眶瘀黑。帥斌和二瘋是滿腦袋問號,昨天晚上永強還好好的呢?今兒個一早就變成這個熊樣了。
永強也沒廢話,當下就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講了一遍。最後加了一句:「我就想讓你們幫我查查,范洪和牛劍這兩人有多大勢力?後面有沒有人給他們托底。」dy最t新o$章zw節$上s,[email protected]}
這話一問出口,他們幾個就知道永強啥意思了,這是準備要動手了。
張聰抽了口煙,無所謂的笑道:「范洪我知道,城西區夜市一代的二混子,狗jb不是。三年前還被強制勞教過,聽說最近又開始躥騰了,還專門養着一批不上學的小崽子。你也知道,現在這幫孩子,虎b朝天,下手沒深沒淺的,也確實挺讓人頭疼。至於那個牛劍,他可比范洪聰明多了,跟范洪一起玩了這麼多年,他居然一次沒折過,連他媽的拘留所都沒進去過,這孫子,有點腦子。」
「聰說的沒錯,他就是個二混子,我和二瘋對他可熟悉了。這傻b之所以被強制勞教,那是因為他把北哥的小舅子給打了,袁北為啥在新紅區好使,那因為他老丈人以前是法院的。」帥斌翹着二郎腿,啃着剛買來的蘋果,含糊不清的說道。
二瘋有些埋怨道:「強子,這事兒你咋不早說呢?早說我跟帥斌就給你辦了,還至於鬧成這樣?讓肥龍白白挨打了。」
永強搖搖頭,一臉平靜道:「肥龍不會白挨打的,這事兒你們不用插手,我自己能處理,真到用你們的時候,哥們不會見外的。」
三人一見他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勉強了。幾個人隨後又閒聊了兩句,時間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三人就離開了醫院。帥斌和二瘋要回ktv,而張聰則是接到了分局政委的電話,要去市里開個會。
永強把他們送到樓下的時候,特意在張聰耳邊小聲交代一句:「你回去幫我用公安系統查一下范洪的住址,儘快發到我手機上。」
張聰一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行,我回去就幫你查,強子,差不多就得,別鬧太大了,要不然不好收場。」
「我心裏有數,對了,那個客運的事,你先幫我訂下來,回頭我把定金給你。我跟二瘋和帥斌手裏借了點錢,再等我把房子賣了,就能湊齊了。」永強一直惦記着這個事,這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你放心,這事兒我打好招呼了,過兩天你跟車主見個面,定金你當面交。」
張聰拍拍他肩膀,嘆口氣道:「兄弟也沒幫上你啥忙,等你接手了,我送你個紅包吧。」他是真想幫忙湊點錢,可他那點工資太微薄,養活自己都困難,家裏還正趕上拆遷用錢,一時也沒有多少現金。
「靠,酸不酸,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記得把地址發我手機上。」
送走他們三人後,永強又回到了病房。獨臂哥依然沒走,正在一個勁兒的猛吃那些新鮮水果。肥龍有些鬱悶,因為他倆都受傷了,晚上看來又不能出攤了,不出攤就沒錢賺。他嘴裏嘟嘟囔囔,不停的抱怨着。
永強見他這樣,就笑着把要搞客運的事情跟他說了,反正他也不打算繼續干燒烤了。要是肥龍有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