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他媽看什麼看,送我去醫院啊。」等他走後,范長明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受傷的大腿都在不停的顫抖。
另外兩個漢子趕忙給他架了起來,正打算要給他送醫院的時候,烏大娘們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長明,這事兒你想咋解決?是繼續打下去,還是就此罷手?或者說…乾脆直接報警。」
范長明喘着粗氣,擦了把臉上的冷汗道:「報警?我他媽混了半輩子了就jb不知道啥叫報警。暫時先這樣吧,等我傷好了以後再說,這個狗崽子,還真jb敢開槍。」
他是出來混的,在站前這一片也算是道上的名人。要是因為被打就報警的話,那這事兒基本上就得傳的沸沸揚揚,這是江湖人最忌諱的,你打不過人家就報警,那他媽也太慫了。
「算了吧,這事兒就此結束吧,咱們霸佔客運站這麼多年,也差不多了。錢我不缺,可別因為這點事真鬧出人命就不好收場了。」
烏大娘們這一刻想開了,她從獨臂哥的眼神中看出來殺氣了,這是一個真敢要對方性命的人,跟這種人火拼就只有一個下場,要麼你給他弄死,要麼你被他弄死。
她有很多錢,她根本犯不上為了一點利益跟這種窮鬼廝殺,那根本不符合她的作風。曾經她們欺負的都是手無寸鐵的老實人,現在遇到茬子了,她才知道自己這點計量根本不夠看。混子就是混子,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但你要讓他們跟人拼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你給人家那點毛錢,還不夠揮霍兩天的呢。
「行,那就結束吧,我他媽也累了。」范長明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何嘗又不是這種想法呢?自己已經四十多歲了,這些年也摟了不少錢。現在是該享福的時候,而不是繼續玩命的年歲了。
范長明被送到了一家私人醫院,他受的是槍傷,要是送到正規醫院的話可能會報警的。
原本他倆都以外這件事通過范長明挨了一槍就算了結了,可事情根本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當你想結束的時候,偏偏有人就不讓你結束。要是不把事情鬧到最高潮,又怎能從中撈到好處啊……
獨臂哥走出黑賭場的時候,手心裏全是汗水。他已經好多年沒開槍了,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對火是什麼馬力。一旦嚇不住對方,那自己肯定就出不來了,現在他手裏這把槍,就只剩下一發子彈了,距離廢鐵也只有一線之差。
他給永強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在城西大街的一家小酒館裏見面。一個小時後,永強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臂哥,事情咋樣了?」永強坐下後,趕忙問正事。
「不急,先喝點再說。」
獨臂哥已經把菜都點好了,之前正一個人悶頭喝着白酒。看到永強來了,他不慌不忙的給他倒了一杯。
兩個人碰杯,一口乾掉了杯里的白酒。獨臂哥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氣道:「客運站的事兒,不出意外應該解決了,咱們明天開始就正常跑線,一個星期後要是還能平穩,那就說明沒事了。」
「真的?臂哥,我一早就發現你這人不一般,我還在為這事兒發愁呢,你這一出馬就給解決了。牛b,真他娘牛b。」永強豎起大拇指,適當的拍着馬屁,不過他心裏很清楚,這件事的解決方法應該沒那麼簡單。
「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行,但我看今天這場面,八九不離十吧。」獨臂哥一向不把話說滿,就算有十成的把握,他也是這樣。
永強吃了一口菜,心裏鬆快多了。他開口笑道:「哥,跟我說說,你到底咋解決的?」
獨臂哥輕輕的搖頭:「算了,不想說。一句話,江湖事江湖了唄。來吧,陪我喝點。」
見他不願意多說,永強也沒深問,端起酒杯就陪他喝了起來。其實獨臂哥的心裏很煩躁,他也有很多擔心,他擔心對方會再次報復,或者直接報警,畢竟槍擊案是大事,一旦報官了,他搞不好就得折進去。
可事情已經做了,就容不得他來後悔了。他只能耐心的等待結果,所以他才說一個星期後見分曉,不管是抓他還是報復他,七天的時間足夠用了。煩躁的他,只能靠喝酒來麻醉自己,這才找永強來陪陪他。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也都有每個人的經歷。表面看着再剛強的人,他也有脆弱的一面,獨臂大俠屬於那種外強中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