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針鋒相對

    王夫人還以為自己耳鳴了,屋內好像失音了一般,誰都沒有說話,她才意識到自己沒聽錯。王夫人定神片刻,看向賈母,見賈母的驚訝之色不亞於自己,她才稍稍穩住自己的心。再看賈政,早已經赭面瞪着賈敬。

    賈赦挺樂呵,萬般贊同晏良的意見,「這主意不錯啊,就是怕二弟和二弟妹不肯呢。」

    「他們如此真心地為老太太和小輩們着想,自然是肯讓地方,」晏良目光掃視過王夫人,定格在賈政身上,「政兄弟,你說是不是?」

    賈政一臉難堪,他不好否認,不然王氏之前說的話就是自打臉,但他們夫妻是肯定不會讓出榮禧堂的。那是他住的地方,憑什麼要讓。

    賈政遂只好求救似得看向賈母:「母親,您看他們這不是無理取鬧麼?」

    「你們兄弟太放肆了!敬侄子,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插手。」賈母這回真生氣,兩頰的肉陰沉地下垂,眼珠快崩出來了。

    他小兒子住在哪兒都要被管,憑什麼!

    晏良不爽地冷笑,「我是被你們請來評理的,自認句句有理,請問哪裏說錯了?你們不謝就罷了,還這樣凶人,有失禮節吧。不過仔細計較起來,即便是你們沒請我,我身為族長,這事兒一樣可以插手。」

    賈母驚訝地看着晏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永敦孝友,不失詩書,力守基業,嚴訓子孫,維持綱常,虔誠祭祀,整肅家規。這是我身為族長的責任,這事兒我自然管得!」晏良淡淡地陳述,聲音沒有昂揚頓挫,卻讓人感到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冷漠逼仄。

    族規壓他們!?上次還以為他只是順口一提,沒想到這回他來真格的,竟當面背誦起他族長的責任來。

    賈母氣得胳膊有點發抖,抬手指着晏良。

    晏良對賈母溫溫地笑問:「嬸子,我記得很好,對不對?」

    「你——」賈母捂着胸口咳嗽起來。


    賈政王夫人忙呼喚着「母親」,上前侍奉。賈政轉頭憤怒的瞪晏良,好像他就是自己的殺母仇人一般。

    「罔顧綱常,長幼無序,縱容幼弟欺凌兄長……老太太,您非逼着我說出這些?」晏良和賈母對視片刻後,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來,接着說道,「今日事又是一個例子,政兄弟不敬兄長,還是犯下大不悌的毛病。您呢,疼愛幼子,連大兒子的體面都不顧,也的確有些過了。試問哪一家襲爵的長子,要住在府里最遠最偏僻的院子,而且這院子還是從花園裏隔出來的破地方。」

    賈母張了張嘴,有些翻白眼看着晏良。她急得粗喘着氣,說不上來話。

    「這也罷了,你明知道赦兄弟的嫡子就只有璉兒一人,做兒子的該以孝敬父母為先,您卻主張讓他們小夫妻住在叔嬸這邊。我真忍不住問您,是什麼樣的道理讓您做下這個決定?可別說是您指望着孫媳婦兒孝敬才會如此,孫媳婦兒住在她姑母那裏能孝敬您,住在她公婆那裏就不能孝敬了?那着孫媳婦兒夜未免太有趣了。」

    晏良連聲的質問和諷刺,令賈母毫無喘息的機會。賈母氣得胸脯一會兒高一會兒低,痛得很難受。

    而晏良對於賈母此狀,早見識過了,也忍讓過了,他知道深淺,料定賈母不會有事。何況現在時機成熟,他再讓就是自己傻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不賢德了?不配做母親了?」賈母終於憋出一句話來,她喘息急促,逼得屋裏人都圍着她轉。賈政和王夫人都拿十分氣惱的眼神瞅晏良,意警告他犯下了大錯。

    晏良倒不怕賈母的身體會怎麼樣。她身上的因果晏良早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有幾個惡因,但果報降臨時間要很久以後,可知這老太太身體康健能活很長。她這會兒又頭痛又喘不上氣的,明顯是做給他看的。

    「快去把大夫叫來。」晏良來的時候料想過賈母會頭疼,當時已經囑咐賈赦叫人去請大夫了。

    賈赦一開口,大夫就來了,搞得賈母和賈政等人俱是一愣。

    賈赦忙解釋:「我今天也頭疼,剛好請了一位大夫沒走。」

    賈母狠瞪賈赦一眼,不得不讓大夫診脈。

    「只說是一時氣急所致,休息休息就好。」大夫尷尬地告退,連藥都沒開。

    說白了就是沒病。

   



第21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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