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席捲了整個并州大地,將士們只有在中午天氣暖和的時間訓練,其他時候多是,一對、一伍的聚在一起,圍着火爐,聊天打屁。整日的無所事事,讓眾人的心都慢慢變得毛躁了起來,張泉帶着周倉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營四處,偶爾於眾將士聊聊天,了解下軍隊的情況。
「大帥,一切都準備好了,一萬士卒在等着大帥」,左校滿臉的笑容掩飾不了那個跳動的的心。
拍着左校的肩膀,張燕也是激動的無法自己,連連叫好。
平復下起伏的心跳,張燕問道:「那大營這面該如何」?
「這個大帥無需當心,只要我們攻佔了壺關,張泉哪能顧得上這邊,留下一人代大帥掌管,到時張泉奔赴壺關,他們就可任意劫掠,沾縣不就在眼前嗎」!左校笑着道,臉上燦爛的笑容濃得化不開。管你張泉有多少猛將,我左校輕輕的一動腦袋,就讓你滿盤皆輸,張泉不過一匹夫耳,不愧是張揚的好兒子。
「哈哈,好」,此戰勝利之後,必有重賞「,張燕笑道,不忘寬慰左校。
「謝大帥」,左校亦是喜笑顏開。
「走」,說着張燕就要披甲拿槍,走出大帳。
左校急忙追上道「等等,大帥」
停下腳步,扭過頭,張燕疑惑道:「還有何事「?
「大帥,此去壺關,我們不能走大道,只能走小道,那樣等到壺關就的花費四五天的時間」,左校追上張燕道。
「那該如何是好」,張燕不假思索問道,腦子裏一心想着就是殺奔壺關,報仇雪恨。
左校苦笑:「大帥,這邊還得繼續免得被上黨軍識破,那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心裏則在肺腑,你是大帥還是我是大帥,若不是佔着你的勇武,這太行山的頭把交椅說不定還是我來做呢。
「好好,還是你想的周到,那就有白波留下,你跟着我去壺關」,張燕隨意安排好一切,就亟不可待的出了大帳。
四天後,張燕統率着一萬黑山軍來到壺關腳下。
望着巍峨的壺關城,張燕內心不由的贊道:「好一座雄關,我等縱橫太行山多年,竟然不知利用此關,若是我等能夠佔據如此雄關,定可讓張泉如鯁在喉,不敢輕舉妄動,進可攻退可守,今次咋們就不走了,看張泉能奈我何「!
左校大笑道:「還是大帥有眼光,佔據此關,保證張泉以後吃飯睡覺都不踏實」。
輕笑了一聲,冷冷的看着壺關,問道:「現在壺關主將是誰」?
「是一個叫石秀的副都尉」,左校道,
「石秀,無名之輩」,張燕憋憋嘴唇道,貪戀的看了眼壺關,調轉馬頭道「走,今日已經遲了,讓將士們下去休息,打造雲梯,明日再行動「。
石秀有一小小伍長,瞬間被提拔為壺關副都尉,受寵若驚,每天恪敬職守,兢兢業業,認真做好壺關巡視工作,決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以報張泉提拔之恩。
壺關聯通着上黨與冀州,每天通過關下的人,絡繹不絕,石秀又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每天早上按時開關放行,仔細甄別進出關的人,晚上還要盯着屬下親自關閉城門,合上吊橋,親力親為,人又隨和豪爽,贏得了壺關兵卒的認可喜歡。
這一日,石秀還和往常一樣,重複着同樣的動作,只是因為時節快到冬季了,太陽升起的時間也遲了,壺關開關的時間也相應做了調整。等到已時打開城門的時候,外面已經稀稀拉拉圍了一群人,因為人少,很快就放行通過了。
城門下無事,石秀就來到城牆上隨便走着看看,風吹着石秀的髮髻稍顯凌亂,刮着臉頰生疼生疼的,眺望遠方,蜿蜒高聳的太行山就在眼前,站在關下看城門,城門巍峨壯觀,而站在城門上看太行山,城門又顯得那麼弱小,四處逛了逛也沒甚大事,正要往關下走去。
「敵襲「,一聲高喝驚得石秀跳將了起來。
急忙跑到城牆上,透過女牆看去,遠處黑壓壓的一片,蜂擁着向壺關撲來。
「快!快!快!關閉城門」,石秀急的大叫。
聽到主將的喊話,負責起吊吊橋的守衛,急忙用盡力氣絞着繩索,希望儘快的將吊橋收起。吊橋沉重,一般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來,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