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道陛下當初娶了你,當真是看重你這殘花敗柳的身子?不過是因為當初你尚是夏朝的公主,是絕好的擋箭牌。如今你當皇后三載,膝下無出,陛下靠你做足了仁厚純善的面子,也是時候讓妾身送你一程了。」宮裝的美婦笑得張揚萬分,眉宇間卻飽含了濃濃戾氣!
「你大哥王曦,亡夏的太子,是我對用藥,騙他要了我身子,千方百計纏着他,氣死你那手帕交好友姜翠影。到死,你兄妹兩人都沒見和好呢。」
「你六皇兄王洵,是我誘捕於他,斷了你夏朝最後血脈,讓他腦袋掛了三天才爛。誰讓這傻子,心心念念喜歡我呢。」
「你母后陳氏,什麼大夏第一賢后,早被扔入軍營玩爛了,被人玩了足足三個月,才找到機會自盡。」
「嘖嘖,看你這眼神,是恨我入骨?可我不夠狠啊。說到狠辣,還是比不上咱們的陛下,你我的夫君。陛下當初為保全謝家娶了你,唆使裴家叛亂屠殺盡王氏宗族,之後再踏上裴家的屍骨自立為帝,佔盡仁厚名聲,甚至還當着整個天下娶了你。誰不知曉,他是王家忠臣,清清白白,迫不得已?」
「你那僥倖逃過一劫的四個月大堂弟王玉,雖是我悶死在你的寢宮,卻是陛下允許。你以為我唆使青鏡灌了你的絕子湯,當真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我的傻妹妹,我可沒這般一手遮天。」
那妖嬈的笑聲迴蕩在王珠的耳邊,她看着自己曾經的好姐姐白薇薇一步步走過來,將鋒銳的髮釵朝着自己一揮。
「妹妹四肢都被砍下來了,血流了那麼多,也活不了多久。姐姐雖然不介意將你養在豬圈,陛下卻囑咐要速戰速決。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一程。」
然後,她眼前滿是朦朧的血色了。
床榻上,王珠略動了動,頓時出了一身汗水。
她驀然起身,全身力氣卻又好似消失了,整個人陣陣沒力氣。
青鏡趕緊過來,伸手擦去了王珠額頭上的汗水。
「九公主可算是醒了。」
青鏡滿臉關切,然而床上的少女卻好像見鬼一樣子看着她,好似看到了什麼絕不該看到的東西。王珠身邊四個大宮女畫梅、含黛、紫枝、青鏡,青鏡是最得力的,也是宮女里為王珠梳頭的親近之人。
這幾個丫頭都是十一二歲便跟在王珠身邊,是陳後特意為王珠養的心腹。其中青鏡年紀略大些,長王珠幾歲,是幾個大宮女的領頭。王珠一直是十分信任青鏡的。
王珠恍恍惚惚的記得,青鏡雖是自己的貼身宮女,卻替白薇薇送了一碗斷子湯。
可是青鏡不是死了嗎?
王珠發了一層汗水,恍恍惚惚間,眼底卻也是流轉了幾許狠色。
便算青鏡是鬼,活着時候自己尚且不怕,更不必說死了。
她耳邊卻聽着青鏡說道:「九公主可算是醒了,自打你昏迷,靜怡公主一直跪着,怎麼也不肯起來。」
靜怡公主?可不就是柳妃曾經的封號?
隨意垂頭一望,王珠卻怔住了,這一雙手嬌嫩雪白,柔嫩若玉,和記憶之中滿手傷疤硬繭是截然不同的。
那天裴家叛亂,自己塗黑了面容,束了胸,假扮成男人混跡馬房,渾身都是馬糞臭氣,一雙手也變得粗糙得緊。半年之後,謝玄朗以王氏之名平了叛亂,自己哭着相認。呵,那時候,自己還以為有個好夫君。
王珠腦子裏仍然是亂糟糟的,然而一抬頭,一張秀美溫柔的臉蛋亦是入目。
失去意識前,那個美艷張揚的霜妃,年輕時候不就是這般怯生生的秀美樣兒?
白薇薇跪在王珠跟前,見着了王珠,白薇薇更是泫然欲泣。
「九妹妹終於肯見我了,你落水昏迷,如今見九妹妹醒了,我方才,方才安心了些許。」
說到了落水,王珠也是慢慢記起來怎麼一回事情。
年少時候的自己,有那粗野、蠻橫的名聲,就算是金枝玉葉,卻也早在那些世家閥門之中留下了野丫頭的印象。
自己自幼就好習武,又不通文墨,總是佩戴一柄金絲玉柄的鞭子,若是激動的時候,總免得一鞭子揮了過去。
這也還罷了,自己自十二歲初見謝玄朗,就迷戀上那個男人。可誰人不知,謝玄朗是眼前白薇薇的未
001重生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