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因越國太子的逃逸而喧鬧沸騰。讀字閣 m.duzige.com
後宮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畢竟一旦開始戰事,國庫將會收緊,那節省支出首先從後宮開始。
皇后尚在禁足當中,宮中眼觀鼻,鼻觀眼的太監們都是些唯利是從的好手,皇后的日子越發過得拮据,甚至都不如嬪位的。
皋帝也沒有餘心去管。
對越國開戰征伐雖然能旗開得勝,但也是件燒腦子的事情。
關於軍糧,軍餉,器仗,兵籍就夠他操好幾天的心,更不用說是如何作戰才將損失降到最低的問題了。
也因戰事將近。
皋帝原本因祁王抱着齊清兒回行宮的意外行外而落在祁王身上的注意力也逐漸淡了。
……
而身在祁王府上的祁王,卻並不在乎。
他一身青衣立在王府後邊的蘭香苑的竹林中,兩手別在身後,眉宇若有所思地望着竹林。
楊柳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面頰上微微泛紅,輕道:「殿下,奴婢給陛下準備了上好的西湖龍井,請殿下移步到苑中的案几旁小坐。」
她到祁王府也沒有幾天,已經有幾分反客為主的味道。
剪水般的眸子裏永遠有狐狸一般的妖媚。
祁王挪了挪身,將目光收回,輕柔地落在他身後的美人身上,「嗯,也好。」
說着兩人並肩走出了竹林。
祁王繼續道:「楊柳姑娘實在不必以下人自居,在我府上你就是客人。」
楊柳聽得嘴角忍不住地拉出一個妖嬈的弧度。
抿嘴淺笑,也不言語。
走了沒兩步,身子卻是一斜,妥妥地往祁王身上倒去,同時驚呼,「殿下」
祁王何許人也。
如何能夠不明白楊柳這種姬人的心思。
他淺笑着伸出雙手,不偏不倚剛剛好地將楊柳擁入了懷中,「鵝軟石滑,姑娘小心。」
入骨的檀香,讓祁王懷中的楊柳忘記了動作。
她就這麼斜斜地往上看去,雙手情不自淨地搭在祁王的胸口,滿眼是不知所措的驚嚇。
好半餉,還是祁王將她扶起站穩。
楊柳卻有些不願意收回手,或許是祁王給的隱隱約約的肯定讓她更加大膽,輕輕彎動指尖,竟是滑進了祁王胸口的衣襟裏面。
祁王像是早已料到一般面不改色。
抬手握住了楊柳的手背,突然問道:「面子是恩寵,里子是權力,面子和里子你要哪一個?」
這個問題讓楊柳有半秒的吃驚。
但差異的表情只在眼中停留了半秒,她淺淺笑着,還是沒有要收回手的意思,將手在祁王手中打了轉,手心貼着手心,感受着祁王掌心的溫度道:「若我說面子和里子,都要呢?」
祁王但笑不語,輕柔地將楊柳扶到了案幾一側。
「楊柳自知才識學淺,不知殿下言下何意呢?」楊柳坐下後又往祁王身邊挪了挪。
此時斜陽漸落,院中一片暖暖的餘暉,也沒有了白日裏的燥熱。
晚風吹動着竹林沙沙作響。
祁王斟茶,將茶皿捏在修長的指尖,抿了一小口後道:「姑娘的茶味道至極。其實姑娘是個聰明人,我的話也再直白不過,只是面子和里子都要,並不那麼容易。」
他說得很輕。
楊柳心中卻不能淡定。
坐在美得像畫中走出來的人前,說着這麼波動人心的話,叫她如何能夠淡定。
藝館多年的滄桑生活,雖然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的印象,但卻教會了她識人的本領。從一個男人的舉止言行上面就基本將這個男人的了解個大概。
祁王,當下雖然不得皋帝寵愛。
江山似乎也都與他無緣,但那些都是表面現象。
再加上現在京城當中事態一天一個變化,這些指不定還和祁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以後的江山還指不定是不是太子的呢?
楊柳想到這裏和祁王相視一笑,「打從第一天進祁王府就知道殿下一直都不容易,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