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恨恨地拍在案几上。
齊清兒忍住顫抖的心,她明知嚴頌此時心中的憤怒與痛楚。
挪步靠近嚴頌,感受着他身上的怒火,閉了閉眼,繼續道:「確切的說是義父換了她的容貌!」
嚴頌忍不住了,轉身一把抓住齊清兒手臂,猛地拉到自己面前。
齊清兒也不反抗,一是餘力不多,二是她要博得嚴頌的同意。
任憑嚴頌的手在自己的手臂上越抓越深,甚至捏到骨頭,她的面部表情依舊平靜如水。
而嚴頌的則像是只受了傷的狼一般,冒着寒光的眼神肆意的遊走在齊清兒臉上。
「你想換了你現在的容貌!齊清兒,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同意!」嚴頌歇斯底里。
「對!你說得沒錯,我現在回京,這張臉就先出賣了自己,所以這個容貌必須要換!」齊清兒語氣異常堅定,武人的氣概張揚。
似乎她的決定,嚴頌必須服從。
嚴頌放開齊清兒,薄唇勾起一絲慎人的笑,揚起雙臂,長袖在空中作響,「易容丹,寒毒之首。就你這樣的身體,一到冬日舊疾不斷,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寒毒之首!」
「徐老爺的三丫頭不過是尋常女子,並無半點武藝,她都承受地了,我就可以!」
「胡鬧!奇寒毒物豈是說吃就吃,那徐老爺家的三丫頭也是無奈容貌被毀,你呢,你好端端的容貌,何苦要吃那易容丹?!」
「因為我要回京!嚴頌,你再幫我一次好嗎?」齊清兒靠近嚴頌一步,纖細的手指微微觸碰着嚴頌的衣襟。
「回京,又是回京,為此你竟要換了自己的容貌!」嚴頌重新用雙手抓住齊清兒的肩膀。
「你可知其中兇險,那易容丹一旦服下,若你身體能接受寒毒並與之共存,尚且還有餘年,但你十五年修來的武藝將會基本全廢,刀劍都不一定拿得起來!」嚴頌眼眸當中透露着哀求。
齊清兒抬起一隻手按在嚴頌的一隻手背上面,對上眼頌的眼神,丹唇輕吐,「只要能換了容貌,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就表示我也不在乎嗎?」
「眼頌,十五年了,你還不能了解我嗎,齊家一日.不能昭雪,我就一日.不得安寧!」
齊清兒順着嚴頌的雙臂,將側臉貼在嚴頌的胸口,靈動的雙眼觀察着嚴頌。
過去每一次他生氣的時候,她只要這樣依偎着,靜靜地靠一靠,他的氣一會兒就消了。
然這一次,適得其反。
齊清兒一把被嚴頌推開,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最終沒有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適才嚴頌端來的湯藥已經開始起作用,腹部沒有因為倒地的衝力,疼痛反覆。
倒是向來視齊清兒為心肝寶貝的嚴頌,做了這麼動作,着實讓齊清兒心中一顫。
他確實被激怒了。
她要拿生命來賭,他能不慪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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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用命來堵